是无法
想像的事情,何况现在我是如此的无精打采。
本来我还想等放学的时候去新学校门口等着,找到我的女人,或许我能从她
那裡得到一些安慰,哪怕一点点也好,可是我真的是太累了,我需要好好地睡一
觉。我得回去了,在经过杂货铺的时候,没头没脑地进去乱翻一通,,虽说是杂
货铺,也卖一些老黄曆和别人用过的资料或者旧书。
在这些杂乱不堪的废弃物中,我看到一本残破不堪的线装书,大概叫什么经,
管它什么经喔,古香古色地,瞅着甚是喜欢,就想买了。老闆非要把这本破书说
成是古书要卖十块钱,我也不想和他讨价还价,而且我也不在行。甩了十块钱给
他,还大方地叫老闆别找零了,老闆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说:「神经病哩。」
我几乎是梦游一般地回到阁楼上,回到了他们称之为的滑稽可笑的「状元楼」,
衣服也没脱,蒙头便睡,什么猴子班主任,什么「髒髒」,什么「冉老师」......
都给我见鬼去吧,什么玩意。
我以为我一定是在敏的呼唤声中醒来,可是却没有如我所想。我醒来时夜已
深沉,周围是无穷 无尽的黑暗,肚子咕咕地叫,饿得要死,厨房那用粘土煳的用
煤的炉灶,估计早已熄灭了,可是现在也没人会卖小吃了吧,我得把火生起来做
饭把肚皮填饱。
我伸手去拉灯线的时候,碰到一团软软的肉,这可吓得我不轻,倒吸了一口
凉气,难道是我刚睡醒醒神志不清产生了幻觉,难道我还在梦裡,刹那间睡意全
消,心裡「砰砰」地跳个不停,我颤抖着再次把手伸过去,我的天啦,还热乎乎
的在动着喔,所有小时候从爷爷那裡听来的 鬼故事一下从脑袋裡冒出来,我惊悸
得大叫一声:「鬼啊!」这只鬼突地跳起来,「啼嗒」一声把灯打开了,我还以
为是谁喔,这妮子。
敏看见我神不守舍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房东也起来了,「噔
噔」地上楼来,我也清醒了好多,敏惊惶地给 房东打招呼:「舅姥爷好!」
房东对着她点了点头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敏又开始笑起来,我赶紧抢着说:「爷爷,没事了,我做噩梦了!」
房东歎口气说:「嗨......这么胆小!我活了这把 年纪,都没见过鬼的,我以
为你真遇见了,赶紧上来也开开眼界,下次要是真遇见,你可给我抓牢了啊!」
房东的幽默把我们紧张的心情打消了,我原本以为他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他
要骂我们的喔。
房东下楼去了,临走时回头说:「两个早点睡吧,大半夜的吓人兮兮的。还
有,不要把楼板给我整塌了!」
这个老不正经!我听见小 寡妇在问 房东怎么回事, 房东说:「做噩梦喔,这
小子
真行,把我外甥女给搞了,两个睡一张床上喔。」
小 寡妇说:「这么大的孩子,毛都没长齐,懂个屁啊!」敏听到这裡,噁心
地小声说:「呸!这女人是个骚货。」管她什么骚货不骚货,我的肚子饿得不行
了。
我爬起来准备下楼,敏问我干嘛去,我说肚子饿了做饭吃,敏咯咯笑了:
「以前你 一个人自己做吃的,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自己做,你当我不存在
啊?」我有点难为情地说:「你不知道米啊菜啊的放哪裡嘛!」敏气恼地命令我
说:「你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露一手。」
我说:「蛋炒饭。」敏不屑地说:「我还以为你要吃什么山珍海味,蛋炒饭
嘛,小菜一碟。去把米和蛋找出来,还有辣椒和葱。」我奉命下楼去了,还好厨
房裡的火不但没熄灭,还烧得挺旺,大概是 房东回来重新添煤了。敏跟着穿好外
衣就下来了,我跟她说:「大厨师,这裡就交给你了,我有点困,先躺会儿。」
她白了我一眼,我就上楼来了。
我到了楼上,才发现那本破旧的书落在床脚,我才想起我白天买了一本书,
我捡起来摔到方桌上就睡了,经过这一番闹腾,怎么努力也睡不着,厨房裡传来
锅瓢碗盏的触碰声「叮叮噹当」地响个不住,我百无聊赖爬起来到方桌上把那本
书拿过来,鑽进被子裡看,封面已经皱皱巴巴的了,隐约看见书名叫「素女经」,
都是繁体字刻印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随便翻了一下。
我的天,裡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全是刻印的竖排繁体字,纸张泛黄得彷佛稍
微用点力就要碎裂似的,心裡懊悔不已,十块钱对那个年代那时的我来说可不是
个小数目,十块钱可以买让我坐拖拉机回家十次。
不过买都买了,也只有这样了。繁体字我也认得不少,小时候看爸爸的书,
什么《三国演义》《红楼梦》《红岩》都是繁体字印刷的,不过是横排罢了,这
竖排不断句,看着好不习惯,还是先看看有没图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是传说中的「黄书」呀,裡面的的线描图
画的小人儿都是「妖精在打架」,赤裸裸地让人面红心跳,原来古人也好这一口
呀!
原来我和敏做的那些姿势是有名目有来由的,都可以在裡面找得到,我好奇
地仔细地看了一下,裡面起的名字简洁而传神:昨天下午在阁楼上干的姿势叫
「龙翻」,确实有点那个意思,像蛟龙一样翻滚耸动;到了晚上在田裡她骑坐在
上面的姿势叫「鱼接鳞」,怎么想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多年以后才知道是鱼交
配的姿势;冉老师摆出的姿势叫「猿搏」两猿相搏,一猿得手而执对方之脚,看
来冉老师是个「练家子」,做起来这么舒服,说不定她也是在这上面看来的,到
时候我得问问她看是也不是;站着干的姿势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还以为是缺页了,
翻了好几遍,仔仔细细地查看书缝有没有撕裂的痕迹,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原来我还独创了一式,这个发现让我觉得有点得意,原来古人也不是什么都
知道的嘛。
正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敏已经大功告成,正「噔噔」地走上楼来,吓得我
赶紧把书塞在枕头下麵。我故作镇定,讨好地笑着说:「闻着真香,就是不知吃
起来味道如何了?」
敏嗔怒地说:「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还挑三拣四的喔,这才几天呀,就翘
尾巴了?」
我烫了脸不敢说话了,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一放学就过来了,叫人也没人应,我就自己上来了,看见你睡得正
香,我就做了作业,作业做完了你还没醒,我又看了书,看了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