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好怕......我
的心好......好痛......你...原...原谅我...求...求...求求你...原谅我......我...我再也
不敢了......」
妹妹好像怕失去我一样，又或者是想要逃避我的眼神，颤抖着身体缓慢且轻
的靠进了我的怀里。
我能感觉到妹妹的紧绷，但是，就是在如此紧绷着的情况下，妹妹的身体依
然好像止不住的颤抖着。平缓跳动的心脏没理由的剧烈抽搐了一下，我伸手轻抚
着将散落在妹妹肩头的长发归拢起来，拍着她的背，哄道：「不哭，不哭，哥哥
没事......」
妹妹整个上半身都缩到了我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身体却仍在微微颤抖着
，我感受到妹妹濒临崩溃的情绪。
我也哭了。
这是我第二次哭了，如果不算刚出生的话，毕竟那时候是无法控制的。
第一次是妹妹要离开的时候，痛到我不能呼吸。
「对不起，哥哥不想这样的，哥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哥哥很胆小，哥哥也
......很害怕......害怕伤害到你......却又不断伤害到你......」
「小时候哥哥照顾你其实并没有想很多，只是自然而然就那样去做了，哥哥
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只是刚好跟你一同出生，早了那么一点点被抱出来
而已，其实有时候哥哥在想如果当初是你先被抱出来就好了，这样你当姐姐，我
当弟弟，会不会好一点喔？」
妹妹忽然放生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隐隐含着不甘，又好像放开了一切
，好像...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不甘，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拍着妹妹不断颤
抖着的背，安抚着妹妹的情绪，让她知道，哥哥就在身边，不用害怕的......虽然
...让她害怕的本就是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妹妹的哭声变小了......
是哭累了？
还是眼泪哭干了？
我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只要哭出来就好。
我继续讲述着已经发生的事实，把自己完全的剖析开来，让妹妹看到我最真
实的一面。
「其实当初我们不去上学就好了，请家教在家里教也是一样的，因为哥哥的
自私让你受到了伤害，哥哥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当听到你被人欺负了的
时候，只感觉脑袋马上像要炸开了一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包里拿出了那把
小刀，直冲冲的跑到了你的班级......
其实哥哥本来就有些不正常了，正常人家的小孩怎么会带着一把刀去上学喔
？你说是不是？」
没有听到回应。
但或者是我的安抚有那么一点点效果，妹妹的身体颤抖的没那么严重了。
「当跑到你班级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小的你，无助的你，孤独的你，
明明隔著有些远，明明有那么多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你，我却
甚至能感觉到你的颤抖，你的情绪，明明离得那么远......」
「当我回过神来时，不知道怎么就站到了你的身旁，你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明明哭的眼角通红，还是勉强冲我笑了一下，当时我就在想，那可能是我这辈子
看过最美丽的笑容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哥哥是不是挺没心没肺的？」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是妹妹完全不在颤抖了。
「我手里握着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小刀，看着满教师的坏人，真想一刀一刀的
把他们全部杀死。当时也没多想，现在能想起来的好像只有平静，平静的将他们
一个一个的杀掉或者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折磨一番，在他们最恐惧最无助最绝望的
时候在结束掉他们的生命......」
我努力的回想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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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情况。
「抱着你回到了咱们家的车上，回到了家里，我跟你说，咱们不去上学了，
你摇摇头，说要去上学，我拗不过你，只好陪着你去上学，不过还好，这次咱们
分到了一个班，有我在，也不会在有人敢欺负你。」
「哥哥总是考虑的太少，现在回想起来，你受了不少哥哥的气吧，哥哥很难
受，没能照顾好你。」
「之后你开始变的聪明起来，许多连我都看不懂的难题，你都能轻松快速的
学会，甚至举一反三。让我产生了一种......该怎么说喔，是自卑感...还是...什么
的。让我想要远离你。」
「 我开始疏远你，这样就不会显得自己很没用，你跳楼的那次是真的把我
吓坏了，我完全没想到你会那么做或者想到了也没想到你敢那么做，那次真的是
你自己跳的？」
这次妹妹有了回应，头埋在被子上闷闷道：「是我自己跳的。」
「家里那么多人，都看不住你？」
「他们都太笨了......」妹妹忽然抬起头来，梨花带雨惨兮兮的看着我道；「
哥哥我没有说你笨，我是说那些下人笨。」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
「好啦，不要哭啦，眼睛都哭肿了，要是变丑了，哥哥就不要你了。」
妹妹急忙擦干眼泪，又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哥哥，我可以上床躺一下吗，下半身没有知觉了......」
我急忙掀开被子，把妹妹半楼半抱的挪到床上来，将妹妹的腿搭在我的大腿
上，轻轻的按摩起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我一边按一边问一边观察的妹妹的表情，
生怕按疼了她。
「好多了，好多了，哥哥按的真舒服喔。」妹妹装出一副舒服的表情，急忙
着回答道。
又按了一会，我与妹妹默默的对视着，妹妹不时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妹妹的腿忽然抽了抽，我抬头看了一眼，只听妹妹小声道；「有感觉了。」
我一抬手推了推，妹妹顺势转了半圈躺了下来，我伸手将妹妹搂在怀里，又
抓过被子盖在我们两个身上，妹妹的身上有些冷，还很僵硬。
「放轻松，怎么躺着舒服，怎么来。」我说了一句。
「舒服啦，舒服啦，已经很舒服啦。」
妹妹轻快的回答道，但是身体却没有挪动。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妹妹可以感知到我的情绪。
过了一会，妹妹缓缓把腿伸到了我的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