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哥哥。他凭什么
睡在那儿啊, 一个人睡两个人的屋子,还把我们两个赶了出来!而且这是这里是
女修住得地方,他一个男人连进都不该进来,还在这里过夜,万一出了什么事怎
么办?」
邓枫冷笑,「我很信任你,但咱们俩一起住了了这么久,我就实话实说吧,
我不太信任你那个哥哥的人品。」
沈若寒道:「他......不喜欢出屋,没必要的话,往往一年到头也不踏出房门
一步,绝不会主动惹事。」
「那也不能住在这里啊!再说他住在这里,我们住哪儿?」邓枫抓住沈若寒
双肩,真诚地说,「若寒你说实话,你不会爱上你哥哥了吧?」
「我......」
「若寒你清醒点!他可是你哥哥,你不可能嫁给他的!再说他简直把你当做
垃圾一样对待。你可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平时那些王公贵族如何向你献殷勤,你
都不屑一顾。再说最近,云听霜年轻才俊,前途无量,一颗心却全都放在你身上,
为你赴汤蹈火毫无怨言,这样令人羡慕的神仙伴侣,你都始终不对他假以辞色,
怎么对这么个家伙情有独钟?」
「王哥哥他......」
沈若寒扭头道,「你想多了。王赵是我亲哥,我自然与他亲近。对他我恩重
如山,其他那些男人怎么可能比拟。」
「你......」
邓枫一时心塞,怎么沈若寒这样杰出的女子,却还是被如此简单的把戏钳制,
「你没发现吗,他只是在利用你对他的感恩在控制你!你没听到他在里面开的那
些色情玩笑吗,我敢打赌他早就想和你上床,只是一直没抓住机会。
你们是兄妹,他又不是你爹,你不欠他任何事情!」
「别说了!」
沈若寒打断邓枫,「邓枫,你说什么我都可以不和你争,但你若是说王哥哥
的坏话,我们今日便要恩断义绝。」
「你......」
温柔的声音,语气却斩钉截铁。
邓枫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那个勤奋刻苦随和大方的沈若寒,怎么会变得这
么不讲理,转过身开始生闷气。
沈若寒知道自己的话重了,拉着邓枫的手说:「就将就一晚吧。求你了,就
当是为了我。」
是夜,月光的清辉撒遍大地,沈若寒却还未休息,而是在月下独自舞剑——
不是因为刻苦,而是因为小苑只有一张床,她总不能让邓枫睡地上。
至于王赵那边,明天还有太多事要办,自己需要时间独处来思索对策——别
的虽然难办,但起码还有可能,可怎么向王赵解释他是个奴仆喔?
「啊,大海啊,你全是水!啊,月亮啊,你没长嘴!」
原本清净的女修院子,今晚却屡屡传出男性的大叫。
王赵推开窗户,望着 月色愁绪万千,忍不住抒发胸怀:「啊,大海啊,你全
是水!啊,美女啊,你两条腿。啊,眼睛啊,像杨梅。啊,小嘴啊,怎么吻都不
累。如此寂静的夜晚,竟然缺少一位佳人谈心。这世界上所有多情敏感的少女都
死完了吗?」
「闭嘴,哪个王八蛋在瞎嚎!我肏他奶奶个姥姥!别拉着我,我要出去跟他
决一死战!」
院子里的人对此自然是怨声载道,甚至还有人破口大骂,不幸的是,这些都
没有拦住王赵的「诗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我再来一首。」
这一晚上,院子里的人除了王赵外,睡得都不是很少。
另一边。
圣水教总坛。
在一个稍显阴森的巨大山洞中,摇曳的火光,让这里更添诡异气氛。
在山洞最深处,有一个凸起两米的高坛,造型呈梯形,两侧雕琢成台阶。
高坛中央则是一张巨大的黄金扶手椅,一个气质空灵的少女坐在当中。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钿钗礼衣,上面绣着花鸟鱼虫,头上插着的无不是名贵
手势,足足有八九样。
和她华贵的妆容相比,她的相貌则更是吸引人的眼球,头发如绸缎般柔顺,
皮肤比牛奶更加白嫩,浑身上下,如陶瓷般看不出丝毫缺陷,面容更似万千工匠
精心雕琢一般。
她的 年纪看上去约摸十六七岁,但在 修仙世界,永远也无法通过外表来确定
一个人的岁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子的双眼尽管美丽水润,却没有丝毫神采,笼罩
着一层淡淡的灰色。
座椅两旁,站立着两名二三十岁的女子,一位身着墨绿高叉旗袍,上面绣着
草绿色的毒蛇,将一条天青色的手帕系在脑后,挡住面孔。
另一位则比座椅上的女子更加华丽,衣裳里三层外三层,满头的金银首饰,
身上了手镯项链,如果遮上脸,看到的人,还以为她是摆在奢饰品店门口的衣架。
尽管头部重量完全失调,但她的行动却丝毫没受影响,低头时,甚至听不到
首饰互相碰撞的声音,显然修为极高。
和这三位相比,跪在下面的莫青月,则凄惨的很。
她的头发散乱,旗袍褶皱,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红痕,显然在来这里之前,已
经受过了折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座椅上的少女问。
莫青月畏惧地望了望右边穿旗袍的女子,声音颤抖地说:「弟、弟子......弟
子......受了伤......所以回来的慢了......」
少女向左侧歪头。
她身旁的二人站在台阶上,正好能俯在少女耳旁说话。衣着华贵的女子对少
女说了几句话,少女道:「无论如何,你没完成任务都当罚。
就罚你自己给赏嘴二十下。」
「是,谢圣女!」
莫青月不敢敷衍,用手全力抽向自己的脸,才三下,嘴角便流下血丝。
少女担心地问左手边的华贵女子:「是不是惩治的有些重了?」
「圣女仁德,这厮耽误教中大事,圣女只是让她自己掌嘴,实在是便宜她了。」
「既然如此,那便再加些好了。」
「回禀圣女,圣女您的话便是金科玉律,既然已经定下惩罚,就不能轻易修
改。」
圣女点点头,忽然道:「刚才那下便是第二十下,现在这是第二十一下。」
「是」
莫青月哆哆嗦嗦地说,「属下该死,多挨几下无碍的。」
圣女却皱眉,问左手边的女子:「违背圣女命令,在教中该当何罪?」
「违背圣女指令,形同叛教,是教中最 大逆不道的事。本教有十大酷刑,让
她一一领教,然后扔进弱水之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