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员看了我一眼,我解释:「秀花是我老乡,刚才没得说话,现在没事
儿了,我想找她。」服务员这才明白,用手指着后面:「从这个楼后门出去,有
个院子,那里有一排平房就是我们宿舍。」我把工资卡递给李明去结账,动手把
饭菜打包,没一会儿他回来了,嘟囔:「五百多!宋处可够狠!」我劝:「算了,
谁让咱求人喔。对了,待会儿你在大厅找地方坐坐,我去找个人,是这儿的服务
员,我俩算是半个老乡。」
李明去了前面,我则从后门出去,果然是个院子,迎面一排低矮平房。推门
走进去,屋里面积不大,摆满了上下两层的铁架子床,又潮又冷只有个小电暖器。
我一眼就瞧见秀花面朝里躺在床上,盖着床发旧的红色棉被,好在就她一人。走
到跟前我侧身坐下,用手推了推笑:「秀花?」她似乎睡着了,揉揉眼看清是我,
惊:「咦?!你咋来了?」说着,她翻身坐起来。我笑:「刚完事儿,我过来和
老乡唠唠。」她哼了声:「我可没你这样的老乡!臭不要脸!」她这么说,我不
生气,反而笑:「咋?让爷们儿操就是臭不要脸了?我就不信,你没让爷们儿操
过?就算以前没操过,以后也不操?」她听我这话脸马上红了娇羞的说:「你看
你都说了些啥?!真难听!你快走吧,我没啥跟你唠的!」我「噗哧」一笑:
「哦!你看够了,现在轰我走了?刚才你送果汁的时候咋不走?非站那儿看?」
她急:「我......我那时......你咋非缠着我?!咱俩又不认识!」我收起笑脸,看
着她叹了口气:「秀花,你说得没错,咱俩今儿是头次见,不过一看见你,我就
觉得合眼缘儿,挺喜欢你的,看见你仿佛就看见当年我自己,乐意跟你说个话儿。」
或许我这番话打动了她,她没再轰我,小声儿问:「姐,你到底是干啥的?看你
不像小姐啊?咋就干那事儿?还说那些不要脸的话?」
我点头:「我现在不是小姐,可以前做过,今儿也是迫不得已,为了 老公豁
出去,这年头儿要脸的都饿死了!不要脸的才能吃穿不愁有钱花!这道理你咋不
明白?」她似乎觉得我这话有点儿道理,想了想问:「为了你 老公你就让那男的
你?还当着你 老公面儿?」我无奈点头:「那咋办?你也看见了,我 老公在那
里都没动静,你说他会不知道?能吗?可为了他能好过点儿,我只有让那男人。
秀花,万一有天你面临我这样的事儿,你咋办?死活就是不让?看着你 老公受
委屈?」
她低头不语,想了好久才看着我说:「姐,你也够难的。」我撇撇嘴叹口气:
「那咋办?」甩了甩长发,我笑:「咱不说这些了。说点儿别的,秀花,你姓啥?
多大了?」她回:「我姓周,虚岁二十四。」我听了笑:「哎呦!敢情咱俩还是
一个老祖宗的!」她笑:「姐,你也姓周?」我点头:「我叫周丽。」随即又问:
「孩子多大啦?」她脸红:「姐,我有这么老?我还没成家了。」我奇:「按咱
老家传统你这岁数早当妈了!咋还没成家?」这话勾起她心思,难过:「原本我
有个相好儿的,都谈婚论嫁了,只是我们两家都不富裕,可我爸非要人家十万的
彩礼,他一气之下和我分手,搞了个二婚的,现在都生孩子了。」我皱眉:「你
爸咋这样?!既然都穷,干啥还要十万彩礼?」她摇摇头:「也不能全怪我爸,
我底下还俩弟弟,都上着学,将来都要娶媳妇,就指望我这嫁妆了。」我想了想,
真心想帮她但又怕她怪我,只好侧问:「秀花,你说实话,你和爷们儿操过吗?」
提起这个她似乎有些激动,红着脸点头:「姐,我也不瞒你,我那相好的常操我,
他......他瘾大,特别爱玩儿,只要我方便又没啥事儿,我俩就黏在一块玩儿。」
我笑着点头:「这没啥丢人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个,再说,不趁着年轻玩儿
还等老得爬不动了再玩儿?」转脸我又小声儿问:「你是不是好久没操屄了?」
她红着脸咬着嘴唇点点头,我笑:「看你那屄样儿就知道,刚才赖在那儿不走,
为的就是过过眼瘾对吧?」她臊得双手捂住脸嘟囔:「姐......你别说了!臊人!」
我笑:「有啥臊的?过眼瘾多少也管事儿,要不咋有人拍了那么多黄片儿给人看?」
接着我悄悄问:「秀花,你炕上的活儿咋样?」她听了不明所以,忽闪着大眼睛
问:「姐,啥叫『炕上活儿』」我白了她一眼:「傻闺女,咋这都不懂?我是问
你操屄的技术咋样?」她红着脸:「那有啥技术不技术的?撅起腚不就行了?」
我笑:「你倒真实在!这操屄是个技术活儿,图个乐子,即使跟自己相好的也要
讲究点儿,更何况跟其他男人。」
秀花挺机灵,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追着问:「姐,其他男人是啥意思?」我
沉咛一下,看着她:「秀花,你干这个服务员一个月能挣多少?」她顺口说:
「包吃包住一月1500」我问:「够花吗?」她面有难色:「要是我自己,勉
强也够了,可我还要供俩弟弟上学,家里也就勉强糊口,每个月开工资,我只留
三百。」「三百?够干啥的!?」我有些吃惊,没想到秀花过得那么苦。沉默良
久我看着她说:「秀花,姐也不瞒你,姐以前就是做小姐的,本来上岸了,但现
在姐碰到用钱的事儿,恐怕还要重操旧业,我把你当成妹子,想拉着你。你要是
乐意咱就一起做,你不乐意,我也不勉强。」
秀花听了默默低下头,眼泪 啪嗒 啪嗒往下掉,我见她难过,也不好说啥,就
这么坐了一会儿,见她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塞给她,又
留下手机号说:「妹子,姐也没啥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干服务员,累不说,也挣
不到啥钱,所以......这二百块钱算是姐给你的见面礼,你拿着,你要是有啥想法
儿就跟我联系。」说完,我走了出去。
回到家,夜里我辗转反侧想着心事儿,李明却睡得挺香。算来算去至少还差
了三万块钱......这时我想起了『筷子』筷子是 一个人的外号,和我一样,当年筷
子也是跟着七哥,风光的时候手下有一百多小姐掌握不少客源,当然,受打击的
也是他,都快把牢底坐穿。
转天,我早起伺候李明把他送走,这才试着给筷子打电话,但手机号码显示
空号,不过我还记得他家住址,索性找去看看。我打扮了一下上身穿了件黑色皮
衣内衬白色高领衫,下身一条黑色紧身弹力裤内里是灰色连裤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