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讯而已。”
“原来如此。”
虽然收到简讯的铃声已经停止了,但天音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她似乎错过了离开病房的恰当时机似的。
“说...说到行动电话...最近出了很厉害的机种哪!还出了一种附加行动电视规格,可以看数位电视之类的。真的好方便喔!”
“说、说得也是呀!”
突如其来的閒聊,让洋介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回了一句:
“不过有时那种方便的功能却很少用得到哪!”
“对啊...或许是那样吧!我也顶多只会使用闹钟功能而已。”
“我、我想问妳...白鸟小姐...”
“什麽事?”
洋介探试地装作随口问了怀疑地微倾小脑袋瓜的天音她的行动电话号码跟电子邮件帐号地址。反正也只会在这间医院裡住院两星期左右而已,就算遭到拒绝应该也不会太受伤,所以他试著跨出一步,可是没有想到...。
“那、那个...关于那种个人资料...有点...”
儘管天音红了双颊,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说得也是,对不起。我只是想要跟白鸟小姐传传简讯而已。”
“请别那麽说,我才该向您道歉。”
话才说完,天音就慌慌张张地跑出病房外。
--果然还是很有戒心哪!
现在对她来说还是工作时间中。
就一般情况来想,也不可能一口答应就马上将行动电话号码告诉陌生人。
“我原本就打算装作很自然地随口问问哪~”
虽然本来以为应该不太会有什麽受伤的感觉;可是一旦真的遭到拒绝后却还是在心中引发相当大的反应。
洋介想要重新转换情绪地坐了下来,开始吃由她所送来的有点迟了的午餐。
‘因为收到了您所送来的好东西,所以我也得送回礼给您才行。’
就在熄灯后不久,洋介再次重读白天由paraphilia所寄来的简讯,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要送回礼的话,就让我跟白鸟小姐有更进一步的交情吧!”
自从直接被拒绝的砲弹击沉后,洋介自从下午以后就度过了漫长的闷闷不乐时光。
虽然我总觉得她应该会告诉我才对呀~就在洋介反覆思量了好几次这件事时,突然房门传来叩叩的敲门声,没有想到正是盘旋脑海的人儿天音探头进来。
“请问您的身体感觉还好吗?”
“现、现在没什麽问题。”
由于时机实在未免太过凑巧,让洋介不由自主嗓门提高八度回答。
不知道天音有没有察觉到洋介这不自然的反应,却还是对他露出一个至高无上的笑容并且说:
“那真是太好了。”
--果然还是好可爱哟!
明明刚刚才被拒绝而已,但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想要将她纳为己有,这个念头再次在脑海裡萌芽。
“那个...十文字先生...”
“什麽?”
原本以为她只是来确认一下身体状况而已,但天音却没有离开病房她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扭扭捏捏地不知该如何启齿。
应该是在意著刚刚发生的事情吧!
早知道就不问比较好哪...正当洋介后悔之际,她突然递出一张便条纸上面写了行动电话号码跟电子邮件帐号地址。
“这、这是白鸟小姐的?”
听到洋介的询问,天音轻轻地点了头。
这个动作非常可爱,让洋介的胸口顿时心跳加速。。
“谢、谢谢...”
拿在手中的行动电话,传出收到简讯的铃声。
现在气氛正好耶...儘管心裡这样想,但还是反射性地开启简讯来看。
‘让我告诉你件好事儿。内向的护士小姐只要一露出弱点,接下来只要积极进攻就好。’
心脏陡地噗通狂跳。
简直就正在看著现在状况似的内容。
明明只是可疑诡异的对象所寄来的简讯而已,但对没有办法冷静下来的洋介而言,正像是由天神告知他的话语。
--如果要表达心意的话只有趁现在了。
从一开始相遇时的感觉,还有一直喜欢她的自己心意。
“那麽,我就先告辞了。”
“啊!白鸟小姐,等一下!”
洋介慌慌张张地松住她的手,让正打算要离开房间的天音以惊讶的表情回过头来。
“对、对不起...可是我还有话想要对白鸟小姐说。”
“...十文字先生...”
“我对白鸟小姐...”
“不可以!”
应该是她从这种气氛顿时恍然大悟洋介想要说些什麽吧!
她露出悲痛的神情用力摇头。
“十、十文字先生...求求您,快停止,请不要再说下去了。”
“...为什麽?是因为我得了莫名奇妙的病吗?”
“才、才不是!才不是因为...那种事情。”
“那麽为什麽妳不愿意听喔?”
儘管曾经拒绝过他一次,但既然愿意告诉他行动电话号码,他认为这表示对他有好感。
儘管如此,她却连洋介想要说的话都不愿意听。
“因为我是病患的缘故吗?”
当洋介对她投以逼问的视线后,天音若有似无地点了头。
“因为我不知道...往后该用什麽态度来跟您相处才好。”
“.........”
“之前跟您提过一点点,我...常常没有办法跟患者适当地融洽相处。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负责照顾固定的患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天音依旧低著头,开始说起自己的过往。
那是当她刚从护理学校毕业成为护理人员刚开始工作时候的事。
由于满脑子只想著非得要卯足全力认真工作才行,结果常常没瞻前顾后,犯错状况层出不穷的她,常常有很多患者对她很热络。(sse:这裡的翻译怪怪的,应该是“很有意见”吧?)
此外,如果是女性患者还好,只要亲切对待回以笑容就好。
可是男性患者就 不同了,如果只是遭受言语的暴力或是性骚扰也就算了,可是她甚至曾经遭到极度暴力相向。就连遭到那种下场后,身为女人的她还是无法得以好好休养。
连住院的时候...不,就连出院以后也遭到恶质的骚扰。
难道是自己的错吗?
可是到底是哪裡做错了也不知道。只要越对人家温柔就越会遭到伤害,压力越累积越多,就连人家不经意的一句话也会刺痛她的内心深处。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跟男性说话才好了。明明护士是从小时候以来一直憧憬的工作,可是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辞掉这个工作了。”
“所以...当我听到十文字先生对我说‘谢谢妳’的时候,真的高兴极了。感觉彷彿是第一次遇到能够彼此瞭解的患者。”
以往她只是茫然地不停祈求著能够受到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