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赶紧拉住她,表示
巫女不需要那么庄重的礼节。
饭桌上其乐融融,千爸甚至搬出了一坛酒自斟自饮,表示今晚开心,要喝点
酒庆祝一下。
「爸爸,我也要喝!我要给晴依姐姐敬一杯拜师酒。」
晴依刚想出口制止,小孩子怎么能喝酒。谁料千爸倒是豪爽的答应了下来:
「好吧,不过只能喝一杯哦。」这下,晴依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千千立马眉开眼笑的添上两个酒杯,分别给自己和晴依各倒了一杯。
晴依忙出言拒绝:「我不会喝酒的。」
千爸笑到:「晴依姑娘,这个是我自己酿的果酒,少喝一点不会醉人的,你
要不尝尝试试?千千这 丫头从小就喝过,后来还时常吵着要喝,要不是我管的严,
她都成小酒鬼了。难得今天开心,这才让她喝一杯。」
晴依心想难怪千爸没制止千千喝酒,原来小时候就喝过了。
千千则是调皮的吐着舌头,对晴依说道:「晴依姐姐,这酒很甜很好喝的,
不骗你。」
晴依也不好再拒绝,毕竟还算是拜师酒,徒弟都喝了,做师傅的不喝岂不是
不给面子,于是端起酒杯轻轻的闻了闻,有一股浓郁的果香,闻起来确实不错。
千千见状知道晴依答应了,欢呼着和晴依碰了一杯,然后将酒杯一饮而尽。
晴依无奈的笑笑,然后小心的抿了一口,入口确实很甜,只有一点淡淡的酒味,
比起酒更像是果汁。
「嗯,是挺好喝的。」晴依不禁称赞,这才学着千千的样子喝下。
「好耶!喝了拜师酒,晴依姐姐以后就是我的师傅了,我以后也能穿漂亮的
巫女服啦!」千千拍着手兴奋异常,引得晴依和千爸不禁哈哈大笑,想不到这小
丫头想当巫女竟然只是因为觉得巫女服好看。
拜师一事算是了了,但是晴依此行还有第二件事,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
气又倒了杯酒站起来:「叔叔,我也敬你一杯。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哦?什么事你问吧。」千爸今天很开心,笑盈盈的端着酒杯回敬着晴依,
作势欲喝。
「我想问下关于千千母亲的事。」
千爸闻言神情一滞,酒杯举在嘴前却停住不动了。
一时间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千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晴依对她的母亲这么
感兴趣,但还是出口说道:「爸爸,我也想知道 妈妈的事情,她是谁?到底去哪
了?你以前都含糊其辞,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有师傅了,你该告诉我了。」
千爸眼神复杂了看向千千,有宠爱,有心疼,还有愧疚,随后放下酒杯,转
头略有不快的问向晴依:「为什么你会想知道千千母亲的事情?」
晴依知道自己有些冒昧了,心里斟酌了一下,随后坚定的说道:「其实我也
是为了千千才问的,恕我冒昧,千千的母亲是不是 不同于常人?学校的事情想必
你也知道的,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只有千千被那魔教盯上,而且为什么千千能听懂
妖精语,我猜想这应该与千千的身世有关,所以,为了以后能更好的保护千千,
我想要知道其中缘由才能更好的应对,以防以后可能会再次发生的危险。」
千爸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但看着晴依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些欣慰,他能感觉
到眼前这个少女是发自真心的关心千千,随后沉默着陷入了深深的 回忆之中。
晴依和千千识趣的没有在此时打扰他,她们知道,萦绕在千千身上的身世之
谜可能马上就要解开了。
窗外的夜空适时忽闪忽闪的传来几道炸雷声,随即一场大雨紧随其后,密集
的雨点砸在屋外带来丁玲哐当的雨声。
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千爸从 回忆中拉出,他深深叹了口气,看向窗外说道:
「离别的那天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夜......」随后重重的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述说
起他的故事。
千爸本名叫文杰,他的童年也是颇为凄惨,父母早逝, 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
大,他并不是西京本地人,而是出生在一座偏远小镇,平日就在镇上打打零工养
活自己,如果不出意外,他本可以就这样在这座平凡的小镇度过他平凡的一生。
年轻的文杰确实生的一副好皮囊,且踏实能干,虽然家境贫寒,但也有不少
拉媒说亲的来找他,甚至连小镇的镇长都有意招他做个赘婿。本来这是一件极好
的事,文杰一开始也有些意动,自己本就孤零零的 一个人,做 上门女婿也没什么
的。
然而打听之下才知道,镇长的女儿风评极差,不仅性格乖张,且品行不端,
时常与一些地痞流氓厮混,这次之所以想招文杰入赘,据说其实是因为她已经怀
有身孕,甚至都不知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说白了,不过是想找个老实人接盘。
文杰虽然清贫,但这点骨气还是有的,当即婉拒了镇长。当晚和朋友们一起
喝酒时,一时口快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这一说可就算惹了大祸了。
就算这件事小镇上人尽皆知,但也都私下讨论一下,文杰倒好,借着酒劲就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说出镇长女儿未婚先孕的事情,平日里嫉妒文杰的男人也不
在少数,你不想接盘自然有别人想,于是便有人抓住这个机会向镇长告发文杰,
借此除掉文杰这一竞争对手。
被文杰拒绝入赘的镇长本就觉得脸上无光,又听到文杰在镇上「四处宣扬」
自己家的丑事,当下更是怒不可遏。
第二天夜里,熟睡的文杰就被浓烟呛醒,睁眼一看,大火都快烧到床头了,
拼尽全力这才逃出生天,小命是捡回来了,父母去世前唯一留下给他的小屋却被
这一把火烧个精光。
辛苦生活这么多年,到头来又变成了一无所有。更甚的是,经过此事,镇上
也没人再敢收留他,生怕引火烧身。这小小的镇上镇长可谓是只手遮天,且经营
许久,文杰一个孤儿又能如何抗衡。
他自知这个镇上他是待不下去了,满腔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当下心一横,
决定奔赴西京,一方面是讨生活,二来是去报官主持公道。
小镇离西京路途遥远,文杰又身无分文,只能一路风餐露宿,以溪水解渴,
以野果充饥。路上还有妖兽鬼物不时侵扰,也许老天都开始有些怜悯他,虽然每
次都是凶险万分,但也让他活了下来。
这日他行至一处荒山,突然看见路边野草中躺着一物,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
通体漆黑的野猫,瘦小的身体不断起伏的喘着粗气,文杰检查一番才发现,这只
黑猫受了重伤,腹部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开一道大口子,隐约都能看见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