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儿子从少时就近女色 ,然而却从不曾提亲娶,如今年已二十有五,自己还未抱得孙儿,因此见他上心婚嫁之事便十分高兴。
三则嘛,自然是仙凡通婚,儿孙自然也是仙籍,自己作爷爷辈的,那当然也会延年益寿,甚至通过仙家法术长生不老也未必不能。
刘雄这如意算盘打得十分好,其实按倾城宫主身份血统来说,这些事也完全能够实现,因此并不能算刘雄痴心妄想。
得知仙子所居就在亲戚的府里,刘雄也顾不得往日与雍州城主刘景在朝堂之上的嫌隙,便立即吩咐随从筹备礼品,准备登门拜访。
那日 ,刘谌身穿锦衣,头戴冠玉,临行打扮一番,翩翩儒雅,甚是心气足高 ,志得意满一般上门拜访。
早有管家飞报城主 ,适才刘景与文和先生坐于堂内 ,正要考究刘正卿诗词,闻广西王至府外不由疑惑重重,便问管家道:「他今日来了多少人,可带军士?」
管家回道:「不曾带军士,只有随从二三十人,个个穿红戴袍,喜气洋洋,随身担有彩品,看起来至少有十几箱。」
文和先生抚掌笑曰:「王爷,看来这位广西王爷是想和您当亲家了!」
刘景漠然,铁着脸说:「犬子岂能娶我凤女,真是痴心妄想。」
「虽然如此,然而他此番进京乃是勤王天子,若是分毫脸皮不留,他来一个恶人先告状,恐怕皇上那……王爷您不好说啊。」
刘景冷笑道:「我自会教他羞愧而去。正卿,今日就派你去先会会他,如何?」
刘正卿只道是广西世子来下姐姐刘紫萱的聘礼,因此不以为然中带着一半不屑,便欣然诚受领命,出门在仆从耳边吩咐如此如此,自己往府门外而去。
门外来下聘的队伍已经等了一顿饭的时间,刘谌本就目中无人,来时的心气儿早就磨得烦躁不堪,见到没人出来迎接顿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们雍州府的人呢!死光了?」
「是哪一条吃了豹子胆的黄狗在我府外狂吠?」
话音未落,大门突然敞开,里面走出少公子刘正卿悠悠地说道,刘雄面色紫青,沉声回道:「是老夫犬子,公子有何指教么?」
刘正卿佯装不知,骇然作揖:「小侄不知叔父大驾光临,失口胡言,恕罪,恕罪!」
刘谌不满地哼了一声,并未说什么,刘雄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冷冷地说:「老夫有要事来见你父亲 ,请公子领路。」
「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
刘雄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此事与公子似乎没什么关系,不说也罢了,待我与你父亲说。」
刘正卿心里已是讲面前刘雄刘谌父子咒了几百遍:「你们这两个狗娘生养的,来给我姐姐下聘居然说与我无干 ?真是厚颜无耻。」
虽然心里是愤恨难平,然而脸上却还要佯笑:「是也是也,叔父乃是封疆大吏,不与我小侄共语也很正常,只是叔父今日实在是不凑巧,昨夜父亲偶感风寒,不能见客,请叔父体谅。」
话音刚落,刘谌忽然哈哈大笑,放口声道:「哈哈哈……怎么会这么巧?自从我父子二人来京之后,你们所有的官员都忽然生病了,难道北方人的身子都是如此孱弱不堪吗?」
「这……」
刘正卿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刘谌见状大摇大摆便往里走,刘正卿忙不迭上前阻拦,却被刘雄一把按住。
他虽习一些武艺,但在一个征战杀伐的将军面前还是显得弱不禁风,被他用力一按着肩膀便立刻疼得叫出声来,刘雄不屑地冷笑一声,甩开了他说:「失礼了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