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又拍起
视频,最好把镜头对着抱着老母鸡的儿子。
韩安铭一脸无奈,得,心爱的 妈妈同样也有爱好拍照的天性。
「妈,拍好没,很冷的,不把母鸡放下,小鸡都要被冻坏了。」韩安铭说。
「呀!」陈舒芸惊呼,「快放下,光顾着拍照了。」
韩安铭放下轻轻把老母鸡放到草窝里,真怕它一踢爪子,踩到小鸡。
陈舒芸掏出一张纸巾,裹住那只被踩死的小鸡,面露遗憾:「唉,可惜,要
是来早点,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然后把死去的小鸡递给儿子:「安铭,把小鸡埋到菜园里吧。」
「哈?」韩安铭笑了,「妈,一只死鸡而已,随便扔了就行。」
「你......」陈舒芸收回手,「 妈妈自己去。」
她低着头,一只手转动轮椅,朝鸡舍外滑去。
「哎哎哎,我去,我去。」韩安铭胯部走到 妈妈面前,两只手捧过她手里的
小鸡,「妈,别生气嘛。我这就把小鸡埋到菜地。」
「没生气。」陈舒芸换了个微笑的表情看着儿子,「虽然只是一个一块钱的
鸡蛋孵出来的小鸡,但也是条小生命,或许还没呼吸的这个世界的第一口空气,
没有见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缕光就没了。唉, 如果老母鸡也有人一样的情感,肯定
会很伤心的。把小鸡埋进菜园,让它回归土地,继续参与物质循环吧。」
韩安铭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只读过小学的 妈妈竟然说出这番有些哲理的话。
等他三两下把死去的小鸡埋进菜 园子里,回到鸡舍,坐在门口的 妈妈对他说:
「地里的菜吸收小鸡尸体被分解后的营养,我们再吃菜,也小鸡被我们吃了。」
「哈?」韩安铭都慾不住笑了,合着还是为了吃。
陈舒芸不傻,看出儿子心里想什么,一手拉着他的衣领,让他蹲在自己面前,
然后掐他的左脸。
「不准笑, 妈妈可怜夭折的小鸡,和想等它长大再吃掉不矛盾。」
「好好好,我不笑。」韩安铭点头。
小鸡多了,不能还呆在草窝里。随着老母鸡下窝,小鸡们也会跟着跳出来。
为了不让脆弱稚嫩的雏鸡被其它家禽啄伤,陈舒芸让儿子用两张竹席把草窝
所在的墙角围起来,又放了些干稻草铺了一层。
然后放在隔壁猪圈的暖温灯也被拿过来,吊在围栏边,插上电,给小鸡们全
暖。隔壁的老母猪估计还有一个多月才产崽,暂时用不到。
为了保证小鸡们不饿着,韩安铭放了一盘子用水拌过的玉米面。
鸡圈巡视一圈,捡了六个鸡蛋,两个鹅蛋,三个鸭蛋。
走过猪圈,三只大白猪嗡地爬起来,昂着鼻子朝韩安铭哼哼。被单独关在隔
壁圈的老母猪拖着臃肿的肚子慢慢爬起来,也朝着韩安铭的看。
陈舒芸见状,对儿子说:「去柴房拿几个红薯喂猪,记得多喂几个给老母猪。」
这句倒没什么,老母猪怀孕了是要多吃点,可陈舒芸后面说的一句话,老是
让韩安铭感觉怪怪的。
「听说猪价一直在涨,生猪都卖到十七八快一斤了。多生几个猪崽,就能卖
点钱。哈哈,我们家的收入,第一是靠你,第二就是靠这几只大肥猪了。」
「我......」韩安铭用衣服兜着一堆蛋,话到嘴边又慾回去,想想 妈妈说的话
也没错。
下午三点半,屋外开始下起冰冷的雨丝。打了两局王者,见时间差不多,韩
安铭走进柴房,开始烧水。
用铁钳扒拉三脚铁架下面的柴灰,折断一小把比较细的干树枝,再抓来一把
干稻草点燃。易燃的干稻草引燃干树枝,就可以放干柴,或者玉米芯。一口大锅
装了四分之三的水,放在铁架上。
很快,干燥的树枝烧得噼啪作响,韩安铭脸上映着不断跳跃的火光。虽然天
冷,但坐在火堆旁,到也挺暖和的。
看着不断泛起气泡的锅底,韩安铭灵机一动,突然想到刚才捡走的几个蛋。
「嘿嘿,吃两个垫垫肚子。」韩安铭离开去厨房,回来时手里拿了两个鸡蛋,
一个鹅蛋。
把三个蛋放进锅里,韩安铭坐在火堆边的小板凳上,伸手从背后的柴堆上抽
出几根树枝放进火堆了。
「安铭,你在柴房烧水吗?」
「在的。」
「好, 妈妈也过去。」
韩安铭起身走到柴房门口,看到母亲正准备把轮椅滑到院子里。
「妈。」他摆手道,「别来了,院子里湿漉漉的,等下轮子滚脏了。」
陈舒芸抬起一只手遮住飘来的雨丝,「 妈妈也想去烤火。」
「屋里有空调和电炉,柴房可是漏风的。」
「可是, 妈妈看到你抓了几个鸡蛋去煮,安铭是不是想吃独食?」
陈舒芸笑着,精致的瓜子脸上露出少女似的天真。
韩安铭的心无意中又被母亲的笑容击中,又怎么会拒绝她喔。大步走过去,
直接把人裹着毯子一起抱进柴房,放到小板凳上,又去把轮椅提过来。
轮椅放到身边,陈舒芸主动伸出双手,她想让儿子把她抱到轮椅上。
这一举动让韩安铭受宠若惊,一时有些惊喜, 妈妈对他亲密的接触,不但不
在逃避,甚至已经开始主动。虽然只是要求抱到轮椅上,至少说明自己的努力没
有白费。
把 妈妈抱到轮椅上,她的发丝擦过自己的鼻尖,韩安铭闻到一缕馨香。
抬头看柴房门已经关好,也不怕被外人看到,他胆子一大,凑到陈舒芸的脸
旁,迅速亲了一口。
「啊!」陈舒芸捂着被儿子亲吻过的肌肤,又气又脑,「坏家伙,你怎么敢,
大白天的,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韩安铭 偷香得逞,好不快乐,只顾着傻呵呵地笑。气得陈舒芸伸手捏住他的
脸,使劲拧。
可真是用足了力气,反正这家伙脸皮厚,也不怕痛。
原来 妈妈是怕白天被别人看到,韩安铭随即恬不知耻地问:「妈,那晚上没
其他人,我是不是可以多亲几口。」
「还说。」陈舒芸拧起韩安铭另一边的脸皮。
看着儿子笑嘻嘻的脸,她不禁陷入沉思,青春期的孩子,还是要接触下别的
女孩才好。看了些有关新 教育的书,她知道儿子正是青春期,对女性最好奇的时
期。而他离了学校,整日与她待在一起,所以把她当成了喜欢的对象。
「安铭。」
「妈。」
「明年开春就回学校吧,不能耽误太久。」
「哎呀,我都说不想读大学了。」韩安铭赌气般把脸转向燃得正旺的火堆,
「毕业出来每月三千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