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芋妲房间角落的木箱。里面不过是些针线
和布料,除了......
除了一团纸。颜色非常白,看上去很新,但却揉成一皱巴巴的一团扔在箱子
里蒙尘。他好奇地把纸团拣出来,在大腿上展平。他勉强认识几个字儿,吃力地
读着大字的标题:
「勘探船体检选拔站,女性志愿者五号,年龄22......」
他意识到这是芋妲那天去检测站选拔的凭证。他眉头紧锁,接着往下读。
「卵巢高度被孢子侵蚀同化......只能接受变异男性精细胞的授精......」各种
医学术语,壳生似懂非懂,但他大概明白了意思,令他愕然。他之前一直以为
「海鸭子」没有选芋妲是因为她姿色不够,或者类似的原因。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芋妲也是毒孢子的感染者,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
被贬低,都在被灌输「只有自己是怪胎,拖累了自己正常姐姐」的观念。她居然
......壳生反复读着「卵巢严重感染」的字眼,心里的震惊逐渐转变为汹涌的怒意。
贱货。芋妲也是感染者,她凭什么看不起自己?她以为她外表正常,就比这
个所谓的怪胎弟弟高贵?他感到受欺骗后的眩晕,冷汗从他颤抖的脸上冒出,壳
生死死抓着那张报告单,咬住嘴唇。
他终于无法忍受了。芋妲的笑容浮现在他眼前,混合着轻佻与不屑一顾......
壳生把报告单揣进怀里,望向窗外逐渐暗沉的天空,此刻炽烈的阳光褪去了
炎热,在山体上留下金黄的反光、斑驳的阴影。
他把小浦的计划抛到了脑后。
他今晚不打算离开这里了。
*
日色沉淀成薄暮的紫色,林中挥发的毒雾也开始收敛,留给这衰落的小渔村
片时的安宁。河水渐退,虾蟹归洞,白天溽热的烦闷气息仍未散去,水气缓缓从
地面蒸腾上升。
村里破屋的形体逐渐隐藏在黑暗之中。芋妲拖着手里的鱼篓,疲倦地打开房
门。今天回来太晚了,而且捕捞所获无几,她心里一阵快。木门「吱呀」一身,
一如往常,黑洞洞的房间张开大口。芋妲在暗影中伸出手,盲目地摸索着提灯
......
「嚓!——」刹那之间,角落中冲出 一个人影,猛的将芋妲按在墙上。
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一个男人的身躯压在了身上,自己的右手被按
住,动弹不得。极度的慌乱之中,她伸出左手胡乱地在男人背后抓扯,感觉到坑
坑洼洼的硬壳......
「怪胎!」芋妲尖声嘶喊起来,「你疯了!今天跑来祸害自己亲姐姐是吧!」
壳生沉默着,手臂仍然死死地把姐姐压在墙上。他一言不发,双眼在黑暗中
闪着寒光,仿佛林中捕猎的野兽,一瞬觉醒。忽然间,他拉住芋妲的肩背,一用
力就把她狠狠摔到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不及芋妲起身,壳生便如饿狼般扑
到她身上,发动全身的肌肉制服住竭力 挣扎的女人,随即掣出那把锋利的匕首,
抵在姐姐的脖颈上。
冰冷厚重的钢刃贴在芋妲的细腻皮肤上,往下一寸便是奔腾的动脉。巨大的
恐怖 征服了芋妲,满心害怕的她胆怯地抬起双眼,喉咙发涩,看着自己同母异父
的弟弟,不敢置信地见到他从怀里拿出那张废纸,那张报告单扔在身旁,往上啐
了一口唾沫。十七岁少年粗重的呼吸有如雷鸣,喷吐在芋妲的脸上。
「姐姐......」壳生的话音低沉而愤怒。
「你一开始就是个只知道虚荣的贱货。」
眼泪混合着羞辱感与恐惧,从芋妲的双眼夺眶而出。
「不要伤害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当时错了,不该砸你的头,壳
娃你回来吧,我......我们像以前一样,你还是我的弟弟......不要......」
「不要伤害?你凭什么敢这么说话?」壳生的匕首又往她脖子上抵紧了一步,
侧着头向身下的芋妲展示可怕的伤痕,那被她当时砸得 鲜血淋漓的印记。
兽性在男孩的胸中翻腾,他的块块背甲状的硬痂灼热发烫,如同毒雾来临时
一样,催动着他的 欲望。他的阴茎高高上翘,鼓胀的紫红龟头仿佛要把裤子撑破。
身下压着的这个女人其实不赖,是吧?眼下就有这样的女人,何必跋涉到下游的
村里去捡婆娘喔?他小时候一直觉得姐姐是漂亮的,常盯着她瀑布般的黑发发呆,
尽管之后见过勘测船上的城里女人后,渐渐忘了对芋妲的感觉。
此时此刻,这种诱惑又回到他的身上。壳生感受着姐姐的惊恐,舔舐着嘴唇,
左手伸进麻纱衣裙,粗暴地翻起衣服, 肆意揉芋妲水滴形的乳房,奶头凸出,
汗珠细密。他太硬了,几乎无法再忍,想要腾出手来解开自己的裤带。
「不要,求你——」芋妲小小的声音变成了乞求。「把刀从我身上拿开,我
们可以,可以到房间里去,去做......」
「去做什么?」壳生毫不留情地俯下头来,逼近姐姐的脸庞问道。
芋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那儿......在那儿干我。」
*
即便在若干年后,壳生也没有忘记 人生的第一次性爱。那个夜晚,他像滑溜
溜的鱼一样,一下进入了芋妲湿润幽深的阴道。
窗外的月光透过不化的水气,照在茅屋里姐弟的肉体之上。自进了房间后,
那如火的愤怒与戾气莫名融解了大半......溶解成了他的 征服与她的屈从。
芋妲抽噎着,在床头狼狈地慢慢脱下自己衣裙,不敢抬起眼睛。而她的弟弟
早已急不可耐地蹬掉了裤子,挺着发烫的阴茎立在她的面前,等待着她终于彻头
彻尾地认输屈服。
芋妲忽忆起那两个女检测员评价她的不堪入耳的话。她无地自容,不敢正对
弟弟,只敢跪在床上抬起臀部,而脸颊深埋在枕头下。夹紧的双腿在草垫床上,
怯生生地向后敞开,露出黑毛杂乱的阴道口。
她又一次止不住哭出声,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
她无助地发现,自己的下体居然——居然又湿了。她暗暗骂自己无耻,逼真
的就这么痒吗?自己原来真是一个爱慕虚荣且下贱的姐姐吗?原来自己的命终究
如这孢子毒雾一样浓稠恶心, 无处可逃......
实际上,姐弟俩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是,自从芋妲的两个卵巢被孢子感
染后,她的生殖系统便被改造,男性感染者的气味会对她有天生的催情作用。她
年轻的肉体非常诚实,从壳生把她压在墙上开始,她的卵巢便跃跃欲试,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