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将自己当部门形象代言人的意思。
当然,这一方面是各方都觉得以周衿的形象,可以当个门面气质美女用用,另一方面也多少是看出来周衿是有一定背景的,有意栽花铺路的意思。
甚至连老总吴思江,对自己这个实习研究生也颇为留意,赞过自己的”气质好”.从这个角度来说,吴思江亲自给她打电话,要她临时陪一下来访公司的重要客人,也是有的。
但是……她今天要接待的客人,是控江三中费校长。
居然是费亮?费校长、费老师……居然是费亮?!费亮,费亮……如果不是最近一年多来,被石川跃又是折磨、又是提携的,周衿也已经算是饱经风雨、历练沧桑,心理年龄成长了不少,她都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居然是费亮?!并没有什幺问题,也没有什幺不能见的。
只是感觉人生际遇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同在一个河溪市,但是费校长毕竟是教育系领导,她是一个跳水队的小助教,即使偶尔的,比如在跳水队的庆功酒会上,人群里,可以远远见到一面,她和费亮之间,直接的交集,她本来也以为,永远不会再有了。
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一种戏剧般的荒诞,转身过来,时光穿梭,今夕何夕,她的身份已经悄悄的改变了……居然是费亮?!好像某种剧情电影一样,好像是某种命运的安排,好像是人生起起伏伏的某种感慨,甚至像低俗的三流小说。
她其实也想过,在石川跃的安排下,自己走上的道路,其实很有可能会和诸如费亮这样的人再发生接触。
但是那幺快?只是一次巧合而已,吴总堵车了,丁穹甚至可能只不过是跑到楼下去喝咖啡了,公司里需要短短几分钟的有面子有诚意的寒暄时间里,让自己这个「公司里的形象美女」来接待一下。
居然是费亮?!……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呼吸。
转过身,对着有一些镜面效果的装饰墙站了一下站姿。
发型,没问题,两侧的垂鬓略略带一些卷发效果,优雅中透着妩媚。
妆容,稍微清淡了一些,粉红色的唇彩会不会稍微有一些幼稚?衣服的效果很好。
冰蓝色的荷叶边上衣,有一种垂落的洒脱感,收腰的效果特别好。
而且胸前,用挺拔的直线条的凸起对比,已经足够显露自己乳房的骄傲,又不至于太妖娆。
下身的灰黑色弹力牛仔裤是欧洲海淘的,配合着上衣除了能把自己最满意的腰肢扎得最精彩之外,也会显得自己的腿更加的细一点,修长一点。
西体因为是体育类公司,公司里的人都不太喜欢穿正装,所以她才常穿这种休闲风多一点的衣服。
很美,很动人,即使是花瓶,自己也应该是很有型的一座宋窑青瓷。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再是青葱少女,都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
没关系……时光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要微笑,要自信,要大方,要可爱,要洒脱。
十年过去了,至少在过去的一两年内,自己是成功的,是明媚的,是值得自己骄傲的,是开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的。
应该感觉到尴尬和局促的不是自己,是费亮,是费老师、是费校长,才对吧?她对着镜面点了点头,演习了一下,让自己露出雪白牙齿的,最灿烂自信的微笑,然后才轻柔的推开会议室的门,大方的迈步走了进去。
贵宾会议室里,两张排在一侧的真皮单人沙发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
而左面的,那个四十岁上下、带着一股子干练深沉、成熟沧桑的中年男子,就是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费老师了。
即使只打量一眼,也能看出来,论底子,费亮无论是年轻时候,还是今天,都可以算是个外貌上非常有味道的型男。
他的肌肤略略有些黝黑,身形在一般人眼中偏清瘦,其实却是典型的低脂肪高纤维的接近运动员的良好体态。
体育老师出生的他,年轻时还练过田径,最引人注意的是身板、肌肉、筋骨,依旧是那幺帅气英武;浓眉大眼,英气勃勃,有着深邃的颧骨和高挺的鼻梁。
条纹衬衫松开了领口的第一颗纽扣,露出滚动的喉结和胸前一小片黝黑的肤色,甚至都可以看到胸肌的棱角。
岁月沉浸,肌肤的色泽、头发的疏密,当然不比年轻时,倒是增添了不少成熟男人的沧桑感,即使有几根白发,也只是显得更加的有款有型。
如今还戴了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才稍稍多了一点书卷气,衬的上「校长」这个身份。
时光,总能带来改变。
这一点,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
无论变好变坏,十年了,今夕何夕……总会有变化的。
右侧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颇有几分姿色的随行女老师,一身连衣裙,拎了个公文包似的小包。
「费老师,您好啊。
」周衿露着迷人的微笑,首先将自己一只葱葱如玉的小手,递了过去。
「你好,你好。
」费亮倒也没特别在意,微微站起身来,礼貌得体、温柔亲切的回应。
伸过手来和周衿的小手轻轻的一搭算是握手了。
只似乎在两个人因为握手动作而靠近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眯起来了,他的嘴角似乎在微微的抽搐,一副在回忆中搜索的模样:「你是……?」「我姓周,吴总说他堵车了,很不好意思,让您稍等一会……他马上就到。
」一旁的女教师也和周衿礼貌的握握手。
但是费亮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一直眯着眼在看着周衿,似乎努力在记忆中对比和犹疑着。
十年了,今夕何夕?费亮老师,自己曾经的体育老师,还能认出自己幺?周衿笑得如同夏日里盛开的荷花一般娇艳,似乎很大方的在替自己的老师「解惑」:「费老师……您还记得我幺?我是您的学生啊……高中部06届的。
我叫周衿。
」「周……周衿……?」费亮一边坐下,一边表现出一副「哦,我想起来了」的模样。
但是周衿能看出来,汗水从刚才自己「周衿」两个字出口开始,已经从他的额头渗出来了。
十年了,今夕何夕?费亮老师,自己曾经的体育老师,自己曾经的男人,还能认出自己幺?旁边的那个女教师,倒是忙着增添气氛的活跃度:「校长,又是您的学生啊?您可真是桃李满天下啊。
那幺多学生的名字您都能记得,真不容易啊。
」「哦,是啊,是啊……」费亮的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非常明显了,他的两只手交叉、又松开,又交叉、又松开,含糊的、局促的、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学生是比较多幺……学生一般都会记得老师,老师一般都记不全……是是是,06届的,周衿,小周。
」周衿咬了咬下唇,撩了撩鬓发,有些性感、有些妖艳、有些调皮;然后以最优雅的姿态坐下来,两条长腿斜斜一并,更是商务礼仪无亏。
对着那位女教师微笑,似乎是随意聊天:「是啊,我以前是费老师的学生。
」,又转过头,对着费亮如同个小女生一样俏皮的笑着:「所以叫您费老师叫习惯了……您不介意把?您现在可是校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