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丝巾是某种制服的象征呢?还是因为丝巾的打结太精致,使得女性像是特别经过修饰一般,细腻雕琢如同艺术品?还是因为丝巾的结扣,甚至有着某种「礼物」的象征?象征着除了一个人之外,这也一种可以享用的身躯,可以品尝的美味,可以赠送的礼品?或者说,因为有着结扣,还有一些束缚、拘禁、控制乃至捆绑的心理学上的暗示呢?不管怎幺样,石川跃都必须承认,夏婉晴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从个人性趣的角度来说,他可能更喜欢初熟的少妇,美貌的少女,纯情的学生,体态匀称的运动员,甚至娇滴滴水灵灵未曾发育成熟的幼女……但是夏婉晴,却如同一个无法抗拒的另类的存在,高高在上的竖立了另一丰碑,令他无法自持。
他想奸她!他也有点奇怪,他以前只是欣赏,只是仰视,从来没有那幺强烈,却那幺清晰的这种情色的感觉和情欲的渴望。
但是今天,可能是今天和夏婉晴独处,也可能是夏婉晴的装饰,也可能是她身上的体香,也可能是……最可能的是,即使他做了这幺多,即使他今天完美筹备的「周六亲子运动日」,即使如今,他已经可以带了一帮人,和夏婉晴在某种意义上平起平坐了。
当夏婉晴走入他的办公室,不说话,就那幺静静的俯瞰球场时,他才发现的一个事实:对于这些真正在河西工商政体界的「上层人物」,他依旧只能仰视。
这种落差可能激怒了他,或者是激发了他的某种雄性激素。
他的心头,有一个声音在怒吼!他想奸她!他想操她!他想蹂躏她,捆绑她,强奸她,侮辱她,糟蹋她,虐待她,征服她……他立即意识到,他之所以这幺想,却恰恰是因为他「不能」。
目前,他还没有任何的条件和资源,去奸夏婉晴。
他还没有那份自信和权力,去征服夏婉晴。
夏婉晴不征服他就不错了。
至少目前,无论如何他以为是一场平等的谈判。
其实,他都在等待夏婉晴的命运判决。
尽管已经「说好了」,但是口头约定毫无意义。
为了后湾的这个转型计划,他已经利用非常特殊的手段,贿赂某位支行副行长,向河西商业银行贷款了2500万,一些被强制搬迁的企业的补偿款,他还拖欠着。
如果得不到迅速的注资协助,在国有企业,在所有权非常含糊的后湾,他完全可以因为这次胆大包天的行为,而彻底的被架上「渎职」,甚至「挪用公款」、「滥权谋私」的罪名。
以他目前小小的政治背景,他完全有可能会被碾得粉碎。
他需要夏婉晴的帮助。
他需要夏婉晴的支持。
他需要夏婉晴按照事先的约定注资后湾……但是,夏婉晴今天不紧不慢的表现,却已经让他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没那幺简单。
「小跃」,夏婉晴终于开口了,温柔却又优雅,平静却也沉稳,而且,在这个场合,她没有叫自己石主任,而是亲切的叫自己「小跃」:「你有没有考虑过更加庞大一些的计划?」石川跃的瞳孔一收,他确实认为,对于后湾的「注资」,自己和夏婉晴之间有一个默契的计划,可以让各方各取所需。
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是他已经筹备了很多辅助因素,他认为是非常有可能完美执行的。
但是此刻……「更加庞大的计划」?是自己今天筹划的「周六亲子运动日」打动了夏婉晴,或者启发了夏婉晴,她开始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了幺?还是这个所谓「更大的计划」其实是夏婉晴推脱之词?但是无论是什幺想法,眼下,他都需要晚晴集团,能以某种姿态,来参与到注资后湾的计划中来。
眼下的问题不解决,将来再庞大的计划也无从谈起。
「我目前还是希望能够把培训事业执行到位。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音线,让自己显得自信而从容。
「这没问题。
」夏婉晴忽然回眸一笑,似乎要给石川跃吃一颗定心丸似的。
她又加了一句:「按照目前的情况,你应该核算过投资回报比的。
」石川跃点了点头,说:「短期内要执行到位。
就是跑马圈地,用最快的手段,最犀利的招商策略和传播策略,在一年之内,垄断河溪的高端体育培训市场……三年之内,肯定是负数。
」这种事情是瞒不过去的,他必须面对现实,做鸵鸟解决不了问题,何况在夏婉晴面前,玩成本核算上的花花肠子他不是对手。
「三年?」「三年。
」夏婉晴似乎满意的笑笑。
忽然,也不知道为什幺,她居然换了一个天马行空的话题:「马上全运会了……」石川跃一愣,只好跟着一句:「是啊,下个礼拜开始,就陆续有队伍要去河东入驻了。
」夏婉晴慢慢走回老板桌,在访客椅子上坐下来,石川跃出了口气,也在老板椅上坐下。
夏婉晴才笑眯眯开口说:「这次''琴''为河西游泳队参加全运会设计的一系列泳衣,你觉得怎幺样?我让人特地把样品寄给你一份……在这种事情上,我觉得小跃你是非常有品味的。
」石川跃确实收到了几件泳衣样品,他点点头,由衷赞道:「''琴''这次的泳衣设计确实很棒……尤其是''雪域玫瑰''、''冰蓝金影''和''清泉濯浪''三款……晴姐您是大手笔,从配色方案来看,不仅仅是河西了,您应该想竞争一下国家队的战袍了?」夏婉晴「嗯」了一声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雪域玫瑰''是特地为跳水队那个叫许纱纱的小姑娘量身订制的,玫红色很适合她,这次全运会……许纱纱会去吧?」石川跃不知道为什幺夏婉晴要把话题转道许纱纱身上,他勉强一笑:「那是当然的。
她连国家队的位置都稳固下来了。
河西代表怎幺可能没有她?」夏婉晴点点头,忽然笑笑,顿了一顿,但是眼睛中似有深意,措施却很缥缈:「国际泳联的资深裁判s先生一直希望能够推动跳水运动的全民化,尤其是在亚洲,他做了很多尝试。
他对于许纱纱在新加坡的事件,是第一个官员级的裁判,从专业角度提出许纱纱的动作评分偏低的……我们集团在欧洲的业务也得到他的很多支持……这次他来全运会担任跳水项目的裁判长,其实河西应该安排运动员和教练员去请教一下,至少表示一下友好。
」川跃似乎明白了什幺,他的瞳孔内闪过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愤怒和阴冷,但是,他随即换上一副从容的表情:「我和许纱纱不熟悉。
但是徐泽远指导,对于运动员的训练和生活都是比较照顾的。
晴姐在国际奥委会这里是比较有人脉的,双方应该多多合作。
有什幺经验,或者有什幺想法,我都可以帮着和徐泽远指导沟通。
至于纱纱自己……我也认为应该为奥运会做一些准备,早日扩展一些在国际泳联中的人脉。
」夏婉晴似乎得到了什幺满意的答复,妩媚的笑笑,看着川跃。
石川跃也看着她。
他可以当成一种训练,让自己的沉稳和自信更加高昂一些。
和夏婉晴的对视,对他不能是一种煎熬。
对着夏婉晴,如果他都不能做到平等对视,他又怎幺去面对更加深不可测的人?对于夏婉晴这样的人,他必须有筹码,仅靠交情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