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一手导演的么?别问!别摆出一副纯情的嘴脸,找我啐呢?!」「我是想……道歉。
或者……我可以做点什么事情来补偿一下。
」「道歉你妈逼!补偿你妈逼!不需要,我也什么事都没有……哦……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问老娘有没有给人睡么?有啊!但是管你什么事啊?满世界都是公狗,多一条少一条我在乎么?……老娘陪睡觉的男人多了……管你什么事啊?」她努力让自己的愤怒宣泄,但是眼泪却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没有一个女孩,是愿意自己的身体是这样被人侵犯的,是自己几乎接近无耻的淫荡的为了偷生,哀求着将自己少女的童贞奉献给一个男人……甚至直到最后回想起来,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开口威胁自己,一切都像是自己在犯贱!「对不起……我……对不起……我跟着你……是怕你想不开……我……」「想不开?傻逼!你那么歉意,去自首啊……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不想自首啊,放心,你又没有强奸我,也没有打勒索电话,最多算你个非法限制人身自由,24小时都没到,说不定,就是罚款拘留了事了……怎么?怕留案底啊?要跟我这儿找点良心安慰啊?行啊。
给钱啊!你给我十万块,就当是道歉了……行不行?给钱,我就立马原谅你!不想给啊?没钱啊?没钱,那你说个屁啊!滚,滚,听见没有……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老娘出来玩玩,旅游你懂不懂?为了你那点事情就要寻死?你想得多美啊……滚回去,继续去宿舍楼下意淫你家琼琼去。
」老实说,她这么破口大骂一通,李誊别说还嘴,窘迫的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任凭自己作践,她的心情倒好了很多……这么多天来的郁闷、痛苦、耻辱和压抑,倒真的随着唾沫星的挥洒而宣泄了不少。
她一直都很想骂街。
骂父亲,骂母亲,骂石川跃,或者骂石琼……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她无法开口,只能在朦胧的梦境中宣泄。
父亲……她懒得骂;石川跃,她不敢骂;石琼,她不忍骂;母亲……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关于母亲的记忆其实已经开始模糊了,她又从哪里去通向另一个世界传播自己的愤懑。
至少,今天对着李誊的挖苦和唾弃,让她仿佛能够找到一些自己还存在在真实世界中的感觉。
「别他妈的装逼了,现在就给我走,你还能赶上回罗州的车……马上给我滚回去……我看见你就跟看见一坨狗屎一样熏的慌……你让我消停玩几天成不成?」陈樱恨恨的把可乐杯子按在餐桌上,拖着李誊的胳膊,拉着他走出肯德基,几乎是一推一推,沿着小马路,将这个大男生推向马路尽头的长途汽车站。
李誊也不敢犟,只好由得她像拖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样的拖拉着走路……如果不是细看他们两个的表情是那么的古怪,一个是尴尬窘迫,一个是厌恶嘲讽……倒也有一点像两个来大罗山野营的男女朋友在打情骂俏。
县城的道路上,虽然也有一些现代化的店铺,但是那种山城的气质是掩饰不住的,人流不够稠密,地上也稀稀拉拉的摆着各种在河溪绝对看不到的山民的地摊。
走过那些和河溪风光不同的更偏山区风格的小店铺,走过柏油味很浓的马路,走过吆喝的小贩,倒卖破旧光盘的,卖年糕的,卖山货的,卖药材的,甚至耍猴、卖艺、乞讨的……一边,她可以像虐待什么人似的,继续无厘头的咒骂和挖苦着李誊……而这短短的几百米的路程,竟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也许真的是因为李誊的出现,让自己大骂一顿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陈樱的思路和逻辑,反而前所未有得清晰起来:自己来的没错!即使有一些风险,来罗山也是没错的!连李誊都能跟踪自己过来,保不齐还有纪委或者其他什么人也跟着自己……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去见一下父亲陈礼的最后机会。
而且,即使是纪委的人跟着,或者万一没有人跟踪自己,毕竟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事,只要能在没有第三方在场的情况下见到父亲一面,自己应该还是有时间拿到那个key和那张身份证的。
那个老流氓是要最后扮演一下慈祥的父亲也好,深爱自己的痴情乱伦男也好……那六百万,都还是有可能弄到自己名下的……这不是扮性格的时候,老流氓就算不死,也肯定是要进监狱,自己还在念书,将来的一切都没有着落。
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
难道还真能指望石川跃?不。
难道还能指望这个傻呵呵的李誊?不。
只有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或者说,只有人民币可以保护自己。
明明知道有危险,但是最多也是给那个老流氓带去危险。
自己又能损失什么?说句难听点的,自己的童贞都留在了那间黑暗的仓库里……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
钱,为了钱,自己可以冒险。
自己也应该冒险。
……「走啊……墨迹什么……」看见李誊的步子又慢了下来,她又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眼下,首先是要把这个碍事的大男生从自己身边赶走。
自己去见父亲,是要弄到一笔「非法来源」的钱,可不是带着假男朋友去见家长过年的。
但是旋即……她发现了李誊在磨蹭什么,连她的注意力也被路边的一个撂地,也不知道是卖药还是卖艺的吸引住了。
县城的道路是老式的柏油路,并没有多少车辆来往,居然有一个传说中的「卖艺人」在街头表演苦力「绝活」,身边还有一辆小推车,可能是卖些什么膏药或者所谓的保健品,周围已经多多少少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山民。
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脸色蜡黄,皮肤黝黑,个子很矮小似乎只有一米六左右,大冷天上身居然脱了个光膀子,露出一身倒三角的黑黄虬泾的肌肉,而且明显是种种污浊的伤痕布满了躯干,有砍伤,也有跌打的老淤痕,像是一个山城里挑大活的老民工……他表演的,是那种最普通的硬气功,无非是拿砖头砸自己的脑袋,用钢筋扎自己的脖子,用刀背砍自己的肩膀,其实是利用着力的技巧来展示自己躯体被伤害时的刺激,换取人们起哄的喝彩和几张毛票。
但是,在一段廉价而无聊的表演后,这个皮肤蜡黄,简直像是泥巴里捞起来的汉子,居然还当场翻了几个跟斗,才开始卖一种所谓的人参药丸。
围观的人群免不了不懂装懂的喊几声「哦吆」表示惊叹,但是李誊好歹是正规的篮球校队队员,陈樱更是标准的体育家庭出身,两个人都略略看住了。
前手翻、接腾跃、手支撑米尔斯倒立、360度托马斯全旋……很多动作,毕竟不适合中年人做,这已经让稍稍懂行的两个人有点忍不住替这个汉子捏了一把汗,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汉子居然还做了一个虽然不太标准老态疲现,却也勉强有点模样的,分腿侧空翻转体90度,落地在柏油路上重重的踩出一团泥土灰尘来……周围的人虽然看不太懂,却也懂得为这个看上去「挺不容易」的动作喝彩。
那汉子才捧出一个盘子来,木讷的开始向人群收着一块两块的小票。
一到收钱,人群自然就散了。
倒是李誊,忍不住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张20元的票子,看了一眼,也就不放回去了,搁到了那汉子的盘子里。
那汉子惊讶的看了一眼李誊,连声道谢。
陈樱冷冷「哼」了一声,推了李誊一把,轻声又开始嘲讽起来:「快走吧……」李誊尴尬的扭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