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才托护士打电话告诉杨诗慧的,而事情都已经过去三天半了……言文坤和杨诗慧过去三天忙得手脚不停,一直联络不上安娜也有点奇怪,但是考虑到安娜向来是个事业型的忙人,也就没特别在意。
直到电话打进来,妻子杨诗慧当场就差一点哭晕过去。
就算不考虑妻子和这位闺蜜的感情了,就连言文坤自己,想想也有点惭愧,不管怎么样,安娜的受伤,起因都是因为做自己婚礼的伴娘喝多了;自己这对小夫妻当夜在新婚婚房里玩性爱游戏玩得昏天暗地,三天都没联络上这位又出力又出钱的至亲好友,谁又能想到她当夜就出了这么恐怖的意外呢?怎么想……都有点好像是自己的错。
这要是关系稍微平淡一点的朋友,恐怕都谈得上索赔了。
所以,不管后来,安娜从护士那里接过电话来,在电话里怎么强调自己已经没事了,需要静养,让杨诗慧放心别来了,玩得开心点……哪怕下午就要坐飞机出国,妻子也死死活活的拉着言文坤,要在上飞机前,来离开市区十来公里的河溪一院东院探望她。
而这会儿……妻子就坐在安娜的病床边,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她握着安娜的手,窃窃私语,有时候说点笑话,有时候又忍不住哭哭啼啼起来。
「诗诗,你别老哭了,你老哭,安安也不好受。
刚才那个罗大夫不是说了么,安安已经没大碍了……安安这么强的女孩子,你老哭哭啼啼的,她心里还笑话你呢……」言文坤是无可奈何的,说着有点尴尬的劝慰话。
他站在两个女孩子身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太靠近去参与两个闺蜜之间的私语也不合适,退到身后去折腾点「事务」,该折腾的也都折腾完了,医生去问过了,护士去问过了,椅子都搬过了,带来的鲜花都整理过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能做什么?只能在身后,扶着杨诗慧的肩膀,稍微安慰两句吧。
其实也是提醒妻子:时间差不多了,该告辞了。
当然……他也享受这种,在伴娘面前,轻轻的抚弄一下妻子的肩膀,以示亲密的感觉。
除了新婚那夜,妻子穿上了那件大婚纱,甚至用一根童军绳将自己捆绑起来,和他玩了整整大半夜的「强奸新娘」的性爱游戏之外,过去的三天,两个人都有点忙得手脚不停,甚至连入夜做爱,多少也有点敷衍了事。
当然,那也可能是妻子那一夜带给自己的性爱感受太过美妙和刺激,普通的性爱多少让言文坤有点平淡的感觉。
一直到昨天晚上,两个人还在为马尔代夫之行收拾行装的时候,在卧室里说笑,妻子说带了几件漂亮的比基尼,甚至还拉出来展示给言文坤看看。
漂亮温柔、身材窈窕的妻子,带着几分娇羞晕红,穿着睡衣,两只纤纤玉手拉扯着一片嫩粉色的小布料给自己看……看她即将在天蓝海碧水清沙白的浪漫异国穿给自己观赏的比基尼泳衣,未免让言文坤又阳根颤颤,兴致起来,一边吻着妻子,一边忍不住,低声细语半开玩笑的说:「别光带比基尼啊,记得带瑜伽服和体操服啊……我最喜欢看你穿体操服了。
」哪知,妻子居然羞的捂了捂脸,在指缝里露出俏皮娇羞不堪的眼神来,轻若蚊语的说了一句:「已经带了。
就知道你……色狼!」那是新婚夫妻之间的情趣和默契,想到自己喜欢观赏妻子穿着瑜伽服和体操服的魅影,妻子也早就看到自己的性趣,已经为蜜月做了「准备」,言文坤真是又感激又兴奋又觉得幸福,抱着妻子又摸又亲,满口「乖乖」、「好诗诗」、「好老婆」,提枪跨马,扯开妻子的睡衣,就要开始入巷……哪知,妻子带给他的温柔和惊喜还没完,在自己一边吻妻子的奶头一边说着刺激的粗话:「我就是喜欢看老婆你穿着瑜伽服,然后糅成一团,给我操的不行样子……」的时候,妻子可能也情动欲盛,居然咬着嘴唇和自己说:「我……还带了一套连体泳衣,是……我们省跳水队的队服款式……」言文坤初听还是一愣,甚至有点没明白,妻子却「噗嗤」笑出声来,点了点他的额头,又是捉狭又是亲昵的妩媚呓语:「切!你们男人偷看许纱纱的样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是还给她做过专题『爱上这个女孩』么?嘻嘻……许纱纱你是玩不到了……我是你老婆,勉勉强强扮演个跳水运动员给你……呜呜……给你奸一下咯……」他才明白那是妻子在开夫妻之间的小玩笑,说到最后,妻子偏偏用了「奸一下」这种古怪却又刺激的语言,那份娇羞不堪、淫媚温柔、闺房情趣,真的让言文坤感动极了,更重要的是,妻子还是为这次蜜月做精心准备的,比基尼也就罢了,但是瑜伽服和连体泳衣,当然不是用来拍度假旅游美照的,除了给自己奸玩时助兴,供自己遐想肆虐、另类淫玩之外,又能有什么别的用处?……所以,他这会儿百无聊赖,又有点尴尬,搂一下妻子的肩膀,即是给安娜这个伴娘某种礼貌的安慰「看我们夫妻很恩爱,你就放心吧」,也是真的想抚摸一下妻子的身体。
他很想告诉自己:这将是他一生唯一想要抚摸的一具女体。
他的各种性爱遐想和男人的欲望,都只在这具女体上得到满足。
……不过,言文坤也注意到,病床上的安娜却和以往不同,虽然和杨诗慧哭哭笑笑之间,好像也不过是受了一些伤,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眸子里多了一种难以言述的绝望和灰白。
虽然她一开口,还是和往昔无二的爽利俏音:「文坤说的对,行啦!诗诗,你只管去玩吧,时间差不多了,别误了飞机。
开开心心去,开开心心回来,等你们回来,我应该已经都拆线了……其实是小事,摔了一下,不小心……一个意外而已,你别整的好像我受了什么致命伤似的。
」「不行!安安,我们一定要告那个酒店……什么破酒店么!?怎么会有钢筋尖端露头,多危险啊!这次是扎坏了你的手,下次扎到小朋友呢?」杨诗慧似乎想了想,想到一个可以出气的点。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言文坤感觉到安娜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痛苦和尴尬,似乎安娜不太想提这件意外的细节:「嗯,我已经和酒店这里说过了。
他们的经理也来过了……说会整改,也会给我一些赔偿的。
没必要搞到法院那么夸张。
总之,我不让你来看我,就是怕你担心多想,其实我已经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你要好好的才对。
回来给我看照片啊!」言文坤实在忍不住,也想到了一个话题:「安安……不管怎么样,这次你受伤,都是因为操持我们夫妻两个的事。
你这次住院、看病、手术、疗养的费用……无论如何都让我们夫妻承担,好么?我知道你不是会和我们算钱的性格。
但是……就算让诗诗和我稍微安一下心……成么?」安娜抬起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一盏日光灯,呆呆的看了有几十秒,才慢慢的移过目光,看着言文坤,似乎想笑一笑,又似乎有些懒怠,只是嘴角略略翘了一下,却只说了两个字:「好啊!」这也的确是安娜的风格,爽朗、简单、不墨迹、不做作、雷厉风行、直入主题。
倒让言文坤略略松了口气。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言文坤总觉得,安娜似乎在回避自己的目光,或者说,他总觉得,安娜有些他说不清楚的变化。
……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可怕的意外事故么?言文坤竟觉得略略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