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陈礼同志人都已经去世,至少,不可以再打扰他家里人。
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我……就算是看在琼琼和樱子的那点同学友谊的份上,也不允许谁去欺负那小女孩的」「是是,我明白,那刚才来的……」「河溪纪委的小朋友而已」「不会是……柯书记的意思吧?」柳晨抬起头,看看金璞生,忍不住和当年一样,指点训斥他两句:「小金,你别学那些阴谋论者。
你想哪里去了,柯禹州书记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就连他对老石立案审查……嗯……都是秉承着党纪国法在办事,不会针对个人的……这话,我和你们说过好几次了,议论领导的话,不许乱说」「是是,明白明白。
我听中纪委内部的说法,处理完了应百川部长的案子,柯书记也就要回河东去了。
上头还是挺重视这次『C非交流』的,有风声说,要在非洲访问团来之前,给应百川定性、结案呢」「可惜了……」柳晨也是摇摇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替应百川惋惜。
「来之前,我去看过一次史老」。
「爸爸身体好么?」柳晨话出口只是习惯了,意识到「爸爸」两个字,可能略有些不合适,不过这点尴尬,也是一闪而过而已。
「还好还好,唉……柳老师您是知道我的,史老,我是真的怕他……啧啧啧。
我有时候真的都不敢抬头看他老人家。
不过,他老人家再怎么样,也是凡人心肠么?我说我来河西公干,他只有一句吩咐,就是让我看看,琼琼好不好,问问琼琼缺点啥。
我看啊,您要不说个琼琼缺点啥,我回去汇报一下,让老爷子给买,老爷子其实高兴着呢」想想史沅涑那副宠爱孙女的模样,柳晨都忍不住露出温暖又怅然的笑容:「爸爸就是太宠琼琼,那丫头还能缺啥……他老人家只问孙女儿,倒不问孙子,就不问小跃好不好?」「还真没问。
至少在我这儿,他老人家说不到这个。
说真的,柳老师,我有时候是真是……佩服这些首长的襟怀气宇」「……」柳晨倒了杯中的余茶,等着金璞生解释他这句话。
「您说,史老和宋公,斗了一辈子,连国外杂志都说,一个是茶党七副老,一个是太子党老寡头,政见分歧如同水火。
什么机关算尽、派系斗争、你死我活、风起云涌,说的那好像是电影似的。
我每次去南篱,都看见他们两个老领导一起下棋打牌,其实关系好的很么。
宋家,这不是把他们小孙子都送来柳老师您这里念书了」最`新`f`bu`頁4`F`4`F`4`F.康~姆最`新`f`bu`頁4`F`4`F`4`F.℃`〇`Μ柳晨这次却不动声色,略微品了一下金璞生的话外音,选择回避了这个话题中的话题,抬起头,看看他:「小金……小跃,是不是和你联络过?」「有啊,有啊。
偶尔会通个电话。
咱们小跃,哦,不,石副处长,在河西干的可真不错。
别说这里了,首都的一些部委都有人在称赞呢……说不亏是将门虎子,出手不凡啊」「小金」柳晨轻轻的将茶杯抿在自己的樱唇上,将茶汁微微的吸入一小口,似笑非笑的说:「有件事,我想再和你啰嗦一下」「柳老师,您讲您讲」「小跃这孩子呢,是聪明的,但是毕竟年轻,有时候见人办事说话也不够稳重。
我是说如果,如果小跃找你帮忙办事。
这违法违纪的事呢,我相信你是不会办的。
但即使是没有违法违纪,凡是他不该办、不该问的事,你可犯糊涂,替他瞎张罗哦」「柳老师,您是指……?」「你不要多想,我呢就是嘱咐两句。
小跃在河西这三年,如果说工作上,我,也包括爸爸,其实都很满意。
但是他当年出国,毕竟带着犯错的心态,年轻人又不懂事,总容易办错事,尤其是生活作风上。
你也算是他的老哥哥了,要替他把好关」她这么说,当然是敲打敲打金璞生,但是更多的,是替石川跃四处堵堵口子。
无论如何,她最担忧的,依旧自己这个侄儿的「生活作风」问题。
她是听到风声,石川跃在河西,和不少女孩子有这样、那样的往来,言文韵,周衿,李瞳甚至许纱纱……她都听到过一些风声。
虽然她也实在没精力管得了那么多,但是由此及彼,想到石川跃昔日里在首都,也有不少的「相好」,就怕石川跃托金璞生替他处理「那方面的问题」,不管是怎么处理,她这个做婶婶的,都有必要适当的管教、指点、敲打。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也不过是顺口的嘱咐,金璞生的表情,还真的变了,变得局促和尴尬起来:「柳老师……」「嗯……」「是,小跃……不……石副处长,的确是让我查过一些事。
就是我来河溪头两天晚上,他和我说起的。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不过,我……关于这个,是应该向您,汇报一下这个事的,是我不好……」柳晨竟然有点好奇了,金璞生的口吻实在太局促、太吞吐,这不是他的风格。
「关于什么」「关于……嗯,就是那个谢方」金璞生似乎说的很胆怯,还偷偷抬头瞄了自己一眼。
「石副处长,让我也关注一下」「嗯?」柳晨愣住了。
这次,她倒不是需要时间去思考或者辨析,是真的有点……没跟上。
谢方?石川跃在调查谢方?她愣的,不是「谢方」这个名字背后都有什么惊人的含义。
老实说,以自己这个侄儿的性格,哪怕听说他在让金璞生调查什么当红影视女明星、女团小天后、奥运女冠军,她也不会愣住或者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奇怪。
问题是……她真的是连这个名字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方?谁是谢方?自己根本没听过啊?可那就更奇怪了。
如果是石川跃叫金璞生帮着查的某个叫谢方女孩,或者是出于政治考虑,调查某个工作上的叫做谢方的竞争对手或者伙伴;金璞生有什么必要,表现的这么犹豫、表现的这么慎重,又似乎有三分尴尬的向自己汇报?这个谢方?和自己有关系么?她这次不是城府深厚,而是真的有点没明白,愣愣的看着金璞生,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金璞生却难得的,似乎脸都有点苦,也愣愣的看着柳晨,似乎是在等着柳晨的进一步命令或者解释。
?……?……茶香依旧……好半天,还是金璞生好像明白了什么,苦着脸,试探着开口:「柳老师……您……不知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唉吆,这是怎么说的。
我……唉……」金璞生也算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次却脸上有点说走嘴五官挪位的意思。
柳晨到底是女人,和金璞生也算熟络,看着金璞生这一副好像说漏了嘴的表情,都忍不住噗嗤都笑出声,却也更加好奇了,就这么看着他,等他解释。
「嗯……嗯……这,让我怎么说好呢。
是,是……是这样的,柳老师,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件事,啊呀,其实说起来,多少是有点尴尬。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
就是关于这个谢方」「……」「这个,原本吧,是大哥让我,啊……这个……问问……我觉得,可能也有柳老的意思吧。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