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轲怎会不欣喜呢?
“不知陶老仙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轲一脸的崇拜,向陶弘景躬身施礼。
“张郎君,你客气了!”陶弘景还礼道:“听闻张郎君喜添贵子,老夫可否去瞧瞧?”
“犬子能沾些老仙的仙气,那可是天大的福分!老仙,请!”
张轲引着陶宏景进了屋,对王氏道:“娘子,陶老仙来看我们的儿子了。”
王氏对陶弘景的大名也有所耳闻,她挣扎着要起身向陶弘景施礼:“妾身见过陶老仙。”
“张夫人莫要客气,可否将令郎抱来让我瞧瞧!”陶弘景直言道。
“老仙稍等!”王氏转身将躺在一旁的儿子抱起。
陶弘景与张轲、王氏的对话全部落入韦一笑了耳中,他虽然无法动弹,可脑子却飞速地运转起来:陶弘景非要见自己,难道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陶弘景是南北朝的名人,学历史人韦一笑当然知道他。
一个念头突然从韦一笑心中闪过:以陶弘景的相面之术,若是他将自己当作妖怪,那可就惨了。
韦一笑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他现在只是个婴儿,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既无法逃跑,又不能解释,只能任人摆布。
正思量间,韦一笑短小的身体已被王氏抱起,在油灯昏暗的灯光下,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映入韦一笑的眼帘。
毫无疑问,面前这个老人便是陶弘景。
韦一笑细细打量着陶宏景,没有想象的那么老,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应该不难对付。
想到这里,韦一笑稍稍有些安心了。
就在韦一笑打量陶弘景的时候,陶弘景同样也在打量着韦一笑,并向他投去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韦一笑见陶弘景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由头皮发麻。
什么意思?
难道看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
看陶弘景的笑意,明摆着就是告诉韦一笑,他似乎对韦一笑知根知底。
这可如何是好?
韦一笑露怯的眼怎能逃得过陶弘景的法眼,他脸上的笑意愈加浓烈,也让韦一笑更加不安,甚至有些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