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朝会,董卓立刻一脸的坏笑地找上了荀爽。
“荀司空慢点,慢点,卓还未感谢司空今日之助呢!”
助你妹啊,你以为老子是真想帮你?
本来就在朝会上憋了一肚子气的荀爽当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险些被这个无耻的死胖子给气死。
可是再怎么气不过,荀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言不由衷地拱拱手:“相国谬赞,都是为陛下分忧,此乃人臣本分而已!”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老子不是帮你,我是为陛下分忧,跟你董卓的一毛钱没关系。
不仅如此,荀爽为了避嫌,特意跟董卓拉开了距离。
哈哈哈!哪知董卓却忽然开怀大笑,十分豪迈地拍拍荀爽的肩膀:“好,好,难怪我相府少史李肃直言若想重建羽林,必当求助荀司空,原来司空真如他所言,果真是谦谦君子,且心系朝廷,心系陛下,看来卓这次是找对人啦!”
……荀爽一脸懵逼。
实际上刚才荀爽还疑惑,为何今日董卓不但转了性,还如此老辣地直接找到了他这位领着少府、大司农,名义上掌管天下财税的司空,原来一切都是这个李肃搞得鬼。
很好,李肃,老夫这次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荀爽心里咬牙切齿地念叨了一遍李肃的名字,嘴上却笑道:“哈,李少史谬赞了,老夫当不得此赞誉,呃,时间也不早了,若相国无事,爽想先去准备抽调大比武之钱粮,如何?”
董卓:“司空心系国事,卓岂有阻拦之理,荀司空先请!”
“告辞!”
荀爽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当然,若是有人在他身边,一定能听到这位名士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而且念得简直是咬牙切齿。
‘竖子,竖子,李肃,你这个助纣为虐的竖子,老夫与你没完!’
当然,心里这么骂李肃的绝不止荀爽一人,王允、黄琬、杨彪等朝廷的一帮大佬只怕这会儿已经恨不得宰了李肃这家伙。
……
啊切!啊切!
李肃正在家中家中打拳,练习飞刀,轻柔的动作宛如舞蹈,飞刀紧随舞蹈起舞,体内的气却犹如惊涛骇浪,忽然,飞刀的李肃没由来喷嚏打个不停,浑身乱抖个不停,随身起舞的飞刀抖了两下,直接落了下来。
眼看自家公子喷嚏打个不停,一直在一边看着的王信很担心。
“公子,你是不是着凉啦!”王信关切地问道。
“没有的事,本公子身体好着呢!”李肃笑着挥挥手,丝毫不觉着自己生了病。
“那公子怎么一直打喷嚏?”王信不解。
“自然是有人惦记了呗!”李肃笑嘻嘻回答道。
“谁啊?”王信好地问。
“那可就多了,比如太仆王允,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太傅袁隗,大儒蔡邕……哦,对了,还有司空荀爽,本公子且认为现在最恨你家公子的应当是这位当世大儒,这老头儿现在绝对恨不得杀了你家公子我!”李肃笑呵呵地掰着手指头,把一众可能恨不得他死的人如数家珍地数了出来,而且还有闲心开起了玩笑。
殊不知自家管家听得脸都快绿了,两腿不停地发抖。
老天爷啊,光听那些名号,王信就快被吓尿了,偏偏自家主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过很快王信就不信了,毕竟对自家公子的行踪,王信再清楚不过,这一个月以来,自家公子要不就是在羽林骑校场大营,要不就是在家里读书习武,连相府都只去过一次。
如此低调的生活,又怎么得罪那些大人物呢?
这么仔细想想,王信又有点哭笑不得:“公子莫闹了好不好,信可是知道的,公子你要不在校场,要不就在家里,可没空得罪这些大人!”
“哈,以为这样就不会得罪这些大人物?王信,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李肃笑着反问。
“啊?那公子说的是真的?”王信心里陡然一惊。
“自然,你家公子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李肃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可……为什么呀?公子怎么得罪这些大人啦?”王信十分不解。
“不为什么,本公子故意刚拉了一波好大的仇恨,现在这些人八成已经认定你家公子正在助纣为虐,自然是想杀之而后快,可惜他们做不到,不仅现在做不到,未来他们还得乖乖听你家公子的话,乖乖地跟着助纣为虐,嘿嘿嘿!”李肃说着不禁坏笑了起来,脸上闪过一抹古怪。
老实说呢,能带着董卓浪的飞起。
实际上李肃还有点小得意,毕竟带着这坑货都能起飞,吹一波完全不过分。
当然,起飞是好,但李肃就早有觉悟,得罪这些人是早晚的事。
更何况还有一位毒士李儒在董卓身侧,以这位毒士的聪明,看到了李肃的献策后,聪明如他岂会想不到必须彻底断了后路,好让李肃彻底听命于董卓。
因此哪怕李肃不去得罪这些世族之人,李儒也会帮一把手,直接帮着他把世族之人得罪到死。
当然,若是李肃知道李儒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居然特意让董卓去调/戏荀爽,故意为他拉了一大波的仇恨,只怕得哭笑不得就是了。
其实李儒并不需要做哪些,因为就算不做那些事,自从在西凉就跟随董卓的李肃早已打上了董卓派系的标签,再加上他说服吕布来投靠,杀丁原或多或少有他的功劳,光是这些,若是董卓亡,只怕这中原大地也再无他的容身之处。
纵使不说那些远的,若是李肃现在敢弃官而走,只怕那位飞将吕布马上就会带人半路截杀。
反正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痒,李肃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不过王信却被吓坏了:“公子,怎么会,这些大人怎么会认定您在助纣为虐呢?”
相比王信的担忧,李肃却丝毫不放在心上,笑嘻嘻地捡起了地上的飞刀:“因为世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哪怕知道某些事是错误的,偏偏却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比如他们认定公子我在助纣为虐。
再比如你家公子我一直认为是利用气操控的是物质,是粒子,但是昨日却从未想过,原来根据量子力学,粒子其实只是物质的两种形态之一,而物质的另一种形态却是场。
场是空间连续体,粒子只不过是场的局部凝聚,物质此起彼伏,时聚时散,散之为场,聚之则变成粒子。
而气也不过是精意识的物质信号而已,本公子只不过是将信号融入了场,刺激了聚散离合的能量变化,以此让飞刀飞了起来,但是这种手法并不高明,效率太低,其实它可以实现无数的事情,比如利用能量将信号传递出去!”
嗖!
忽然,只见李肃并指轻轻一扬,飞刀嗖地一下来到了王信的眉心。
正听得满脑袋雾水的王信眼瞬间呆滞,一瞬间无数信息涌入了大脑,那是李家家传的练气术,包括刚才李肃说过的特理论。
刹那间,王信似乎明白了许多东西。
噗通,王信直接跪了下来:“公子,您这是……”
李肃不在意地摆摆手:“好了,起来吧,只是家传练气术,再包括一点小心得而已,你我虽是主仆,但与亲人也没什么区别,不必如此……算咯,不说这些啦,说说家里最近有什么事吧!”
“是!”王信也不矫情,立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