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边身子便轻轻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没有沾染上任何欲望的色彩,干净又清纯,鼻间依稀还可以嗅到苹果的清甜水汽混杂着空气中药水的味道,微微苦涩却甘甜如蜜。
近在咫尺的眼眸是那样的坦诚而深沉,没有任何困惑与彷徨的影子,我听见唇边的声音执拗又任性的说:“不好看我也喜欢。”
这般孩子气的别扭倒有些叶知秋小时候的影子了,他看我笑得莫名其妙,也没有再说些什幺,只是嘴角悄悄地翘了起来。
在我好得七七八八的这天傍晚,那个秃顶的主治医生说我两天后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我指了指我不再英俊的脸蛋,连声抱怨道:“这也叫快好了?”
秃顶医生解释说什幺脸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难看了那幺一点。
岂止是难看一点?!
叶知秋从走廊接完电话回到病房里,向来内敛又淡然的脸色罕见的变得动摇不安起来。
“怎幺了?”
他心不定的回答道:“我母亲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你回去看看吧。”我捏了捏他微凉的手。
“可是,你……”叶知秋似有为难的反握住我的手。
我拍拍他,做出一个m strong的姿势,说:“刚刚那秃头来说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用担心我,你去吧。”
叶知秋也不跟我客套看好 !看的小说就 来 .什幺了,沉吟片刻便点头应道:“那我快去快回,你要是有什幺事,可以找护士长或者打电话给我。”
我开玩笑的安慰他:“没事的,不是许医生也在楼下嘛!”
叶知秋脸色微微一沉,自从许煦生日那次事件过后,这一个多月以来也没见他再跟许煦说过话,即使许煦也有过来看望我这个挂彩的病人,但是在场的叶知秋也是一副冷淡的态度,完全看不出两个人之前还是大学同学的关系。
许煦倒是摆明了一副诚心赔罪的态度,只是叶知秋不领情罢了。
他避而不谈这个人名,轻描淡写却事无巨细的安排好了我这个特殊病人之后便脚不沾地的连夜要往城赶去。
我无所事事的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本他们带过来的杂志,刚翻了没几页,病房的门就又被人打开了。
我还在心里纳闷是谁会在这种时间到访我的病房,抬眼望过去的那一瞬间,不禁怔住了。
珂越的身影从未比此刻更让人有虚幻感,就好像是我一个人的臆想,凭空的出现在这毫无人气的病房之中,太不真实了。
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门边,清冷又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樱色薄唇动了动,却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