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丞擦伤的範围蛮大的,只有一处彷彿是被什幺钝器用力重击似地皮绽肉开、血迹斑斑,当然实际情况可能不过是跌了一跤,恰巧摔在一块硬地上而己。可怜的是好好一条腿上烙下了难看的伤痕,朱悠心里竟然涌现一股无法言喻的不捨。
受了伤的左脚被夏安丞将裤管捲至膝盖上,雪白得几乎看不到汗毛的小腿上,留下了几道早已凝固的血迹。另一只脚看似没有受伤,深蓝色的运动长裤上却沾满了尘土,朱悠几乎可以想像得到他当时跌倒的窘状……
手脚俐落地帮着痛到紧咬下唇的夏安丞上药水、敷纱布、裹绷带,同时欣赏着他痛苦难耐的情,突然觉得可怜的不是膝上凄惨的伤口,而是他那被咬得近乎出血的嘴唇。
这家伙眉俏鼻挺,双眼灵活清明,就连咬牙切齿的唇形也是难以置信的好看,若不是因为他是个男生,朱悠早就想一亲芳泽了。
好了!替夏安丞包紥好伤口后,朱悠轻柔地将他的裤管捲下来, 这只是紧急措施,回去之后还是得去医院检查换药,看你这一跤似乎摔得挺不轻……
……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是早在朱悠的预设之中,他其实也没奢望能够得到这家伙的感谢之辞,将那些急救用品收放整齐以及桌面清理乾净之后,他又躺回布帘后的病床上。
听着布帘外的人拖着沈重的脚步移动至门口的窸窣声,朱悠不禁嘲笑自己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人家根本就不甩你的好心,对于这样惜字如金的人他也实在是没辄。
掀开布帘,他看着夏安丞步履蹒跚的背影,有种寂寥得似乎想放弃一切的透明感,惆怅得令他忍不住想再鸡婆一次:
喂——
夏安丞闻声停下脚步……
我不知道你是怎幺想的,不管对方是否有心在听,朱悠还是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要好好珍惜自己……
朱悠的意思其实是希望对方要懂得保护自己,毕竟像他那样有着出众外表的一个人,却总是一副蛮不在乎任人蹂躏的无谓模样,让人怀疑他究竟是少了感觉经,还是没有人去提醒他?
应该是少了感觉经吧!
夏安丞毫无动容地推门离去,朱悠则是洩忿似地将自己甩在床上,满脑子后悔着刚才为什幺没有在替他上药的时候,把他的伤口弄得更疼一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