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颓然地跪在墓碑跟前,背部弯曲,头深深地垂着。身上素色的衣袍早已被朝露打湿,也不知他究竟跪了有多久。
良久,久到紫瑶花停止摆动,阳光也从山谷渐渐渗进来,才忽闻夜清低哑的声音。
“师傅,你说,徒儿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若是有,徒儿是要以雌伏于男人身下才能获得余下的生命,我……我不愿。”
“呵呵,那天我趁着夜深人静便私自去见了天牢中的向飞,徒儿问他他究竟是怎幺下的毒?明明我与他共处一室,我还谨慎的闭了呼吸,向飞,后来进来的黎沐阳,却一点事都没有,唯独我……他却说,我碰了他们都未碰的东西。徒儿思来想去,便是它了吧……”
夜清轻轻摸了摸镶嵌在流云剑上的流云扣。
“师傅,我拿回了我教遗失在西域的圣物,却中了此等y邪的毒,究竟是幸与不幸……”
“今夜,我又将如何?”
夜清的声音已接近呢喃,最后化在这山风中,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