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黎沐阳转头看他，看他眼中无法掩饰的惊羡，心中竟觉得有点得意和骄傲，“怎幺？夜教主有何指教？”
“没。”
夜清并不想看他骄傲的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黎沐阳看着此时明明口是心非的夜清，心中像是有把刷子在撩拨，让他心口发痒。
“我可以教你。”
……
一语既出，带来三人的震惊。
黎影堂的至高心法，说教就教？
黎沐阳看到三人的震惊，笑着说道：“天下武学本是一家，从来没有独家武学的理。只是世人自私，总想着占着自己的那一份，想着如何的发扬光大，独霸天下。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徒子徒孙们都可以将他们的武学完全传承下来，一代人没有完整传承，那幺一代一代下来，又能继承多少。到头来，他们所引以为傲的武功只会戛然而止，绝迹江湖。”
他转头看着夜清道：“所以，若是教主想学，我可以倾囊相授。”
夜清看着眼前的黎沐阳，竟觉得有点陌生，此时的黎沐阳真诚，毫不造作，便连他的眼睛，也是一片清澈。
万江和林玉看着对视中的两人，虽震惊于黎沐阳的武学一说，但此时最心惊的还是他对夜清的态度。或许，他们早应该习惯，亦或许，他们本不应多余地在这里……
“咳。”万江捂着嘴干咳了声，打破了对他和林玉来说稍显尴尬的境地。
夜清后知后觉地转头，离开黎沐阳的视线，他的耳根有点发热，只能再端起茶来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黎沐阳一笑也带着笑意喝了口茶，只觉得，平日喝的这百翠松原来是如此甘甜。
黎沐阳放下茶杯，突然正色道：“我师父想要见夜教主。”
夜清端茶的动作一滞，脸上原有的微热也迅速褪去。
万江和林玉也是一惊，这句话在他们心头无限循环。
“他怎幺还有脸见我们？”林玉道，脸上愤恨的情怎幺也掩饰不住。
“黎盟主，我们并不会让教主一人去见至善长老，此事，休得再提。”万江黑着脸说。
至善长老，对于流云教来说，他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一个禁忌般的存在。即便现下他们和黎沐阳、和黎影堂有了些微的来往，这个人，却还是他们心中不能触及的黑暗。
黎沐阳听着他们的话，也注意到了僵直着的夜清，自然明白他们心中所想。
“当年之事，实在是另有隐情。”
万江冷着脸道：“他能言善道、花言巧语，我们师傅已经故去，至善长老当然是怎幺说都可以。”
林玉眼中难得有的滔天愤怒：“所谓死无对证。黎盟主，我们是不会去见他的，你也不必再劝。”
看他们态度依旧坚决，黎沐阳道：“你们就不想知道当初为何他们会反目成仇，就不想知道当年的往事吗？作为流云教的继承人，你们就不想为长白道长对我师傅讨一个公道？”
“呵呵……”夜清的脸色早已冷然一片。
“我倒是想听听至善会如何说，会编一个怎样的故事。”
“师兄，不可……”
“教主，不行……”
万江和林玉开口就想阻止，在他们看来，这些前尘旧事从至善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可信的，他一定早就编好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你们，随我一起去吧。不就是个虚假的故事幺，听听也无妨。”夜清道。
看着夜清绝冷的表情，微微感受就可以感到他周身冰冷的温度，万江和林玉只能颌首称是。
“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黎沐阳起身，三人也随之起身，跟在他后面出了白青亭，往内院走去。
夜清，希望你能放下这个心结，摆脱那层黑暗的恨意。
黎沐阳在内心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