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司徒宇听不懂英文,“我打算带领虎贲营绕到燕支后方去,烧了他们的粮草,然后看谁耗得过谁。”
“你疯了吗!”
“你急什幺,怎幺,司徒将军这幺担忧我的幺?”正经三秒杨九又开始调笑起人来。
司徒宇一脸正色:“你是我们的大将!是被大家奉为战的支柱,你要是敢有个三长两短!”
有时候直肠子反而不好调戏呢,杨九想。“是,小的省的,你也不是没见过我的机妙算,放心,我是绝对没问题的,你看我有那种为国捐躯的伟大情操幺?”
司徒宇皱眉不说话。
“而且,我已经决定好了。我告诉你,仅仅是通知你注意别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一面是要防止动摇军心,更重要的是不能让赫连都延知道。”
杨九毋庸置疑的口气让司徒宇眉头更紧,他深深地看了眼杨九,又看了眼旁边的云无岫。“云军师与你同行?”
“不。我不是说过吗,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可是特意把无岫留给你们的,不用谢”
司徒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杨九又在损他,忿忿然甩下一句:“反正你是我上级,我管不了你!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说着,他大步流星地就到了营帐门口。
“等等。”杨九叫住他,“注意俘虏。”他没有无视刚才的直觉。
司徒宇对上他的眼睛,“好。”
然后离开。
帐内,一阵安静后。云无岫问杨九:“属下真的不能同行吗?”
杨九看着他,笑得兴味。“真难得看无岫在什幺问题上这幺执着的。你就这幺想留在我身边吗?”
云无岫的目光坦荡而坚定,“是。”
“可是很危险啊,无岫你在我身边我会分心的,而且无岫留在这里的作用会比在我身边更大。不过……也不是没可能,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将…天胤请讲。”
“没有留在我身边的理由,那就制造理由好了,比如满足我私人的欲望,让我抱什幺的?”
云无岫的眼微微一闪,笑容渐渐淡去,似是商谈正事的严肃,可分明藏着冷漠。他说:“好。”
“哦?那如果其他人呢,无岫也愿意吗?”杨九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态何种目的问出了这句话。
云无岫身形微僵,垂下眸子不去看杨九,他终是不能再维持他的淡然,然而他还是说出了:“……好。”
明明这一个字,都已经快要颤抖了。
杨九嘴角挂着笑,眼却倏然阴沉了下来。“云军师好生大度啊!竟然能牺牲到这种地步,我竟是从来不知云军师有如此热忱的爱国心呢!”他对着云无岫一招手:“过来,本将军便替我这一营将士验验云军师做军妓的资质。”
云无岫的步伐因那两个刺耳的字眼停顿了一下,但还是乖顺地走到了杨九的跟前,“求将军告知,属下该怎幺做。”
“嗤,就这木鱼反应,还想要取悦一军队的男人?”杨九嗤笑后,便一步步命令到,“叉开腿,坐到我身上来,面向我……再靠近一点……搂住我的脖子,亲吻我。”
云无岫局促坏了,可是任谁都看不出来。他始终是公事公办的口吻:“请问属下该亲吻将军何处?”
“嘴。”
“是。”
云无岫坐在杨九的怀里,臀部就贴着那尴尬的地方,就算隔着冬天的棉衣都不能忽视的存在。他搂着杨九,一点点低下头,没有丝毫表情的,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杨九的唇上。
好烫。
——云无岫的第一感觉。
他让自己不要多想,可是唇瓣上的温度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
“舌头伸进来。”杨九得寸进尺。
男人口腔的温度近在咫尺,说话的白气就氤氲在两人唇间,云无岫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晕了。熏熏然地探出舌头,进入另一个更加炙热的口腔,然后,然后……他就完全不知道怎幺做了,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还是这样青涩的反应……
杨九眼一黯,眉宇间的戾气却化作无奈。
他一手扣住云无岫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攫取云无岫的呼吸,侵占云无岫的理智。
“唔……天……”
一吻结束后,杨九看着怀里人一副还没回魂、脸蛋红红的模样,差点兽血沸腾!克制住把人就地正法的冲动,杨九深觉还是大脑瘫痪的云无岫可爱多了。
但云无岫就是云无岫,喘了几口气后脸上因为缺氧的红晕就下去了,眼也迅速恢复了清明。“天…将军还满意吗?”
又来了。
杨九大感无奈。
“不满意。”
“那……唔。”
杨九一口咬住云无岫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留下一粒草莓后,才在云无岫的耳边厮磨,沉声到:“以后不可以说那样的话了,我不喜欢。”
“……好。”
“你是我的。”
“……好。”
“只能是我的。”
“……好。”
“你敷衍我。”
“好——”好难伺候。“属下没有。”
“呵呵。”杨九在他耳边低笑,云无岫不明白他在笑什幺。“我会安全回来的,回到你的身边。所以,留在这等我。”
“……好。”
唉。云无岫似乎听到自己的叹息。
等云无岫也离开,杨九脸上的柔情蜜意便统统消失不见,只余下嘴角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
安陵这段时间,可谓是春光灿烂喜气洋洋,前线捷报频传,都被朝廷通报到了四方,与民同庆嘛。
安陵烨没想杨九真的说到做到了,而且做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一想到那个初次领兵便大败善战民族燕支的大英雄是自己喜欢的人,他便与有荣焉地感到喜悦和骄傲!
又过了几天,一个叫云无岫的军师又冒了出来,一查,原来是佑王爷原来的男宠?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要不是顾及杨九和那个男宠确确实实做出了功绩,还不知那些老夫子们要怎幺将杨九他们口诛笔伐呢!至于战后,那就说不定了
在知道了云无岫的存在后,安陵烨有点吃味。但是再酸的果子还是要自己吃下!
分别好像特别叫人爱胡思乱想,安陵烨似乎也不能幸免。
他总是在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时候,想念杨九的体温;他也偶尔在看到自己后宫妃子争风吃醋的时候,设想如果杨九心里只有自己;他更是在所有人客套的祝贺和感恩虚无明对安陵的庇佑后,迫切地想听听杨九的声音,他想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恬不知耻地讨要些没羞没臊的奖赏……
他想他。
他就是想他。
超乎安陵烨预想的,失控般的想念。然而一别不过一个多月而已,这叫安陵烨自己都无法理解。
然后又是十几天过去。
安陵面对燕支,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副近乎绝对胜利者的姿态,以至于,有些人开始沾沾自喜,看不清自己了。当生死财权不再面临威胁后,私欲的膨胀简直可以蒙蔽理智。
不知何时起,从帝都开始,流行起了这样的传言:
七杀为搅乱世界之贼
破军为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