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灌,见着袁小棠倒是笑了笑,晃人心,柔和微醺的堪比春风明月。他拍了拍身侧,“坐。”
袁小棠眉头微蹙地上前坐下,“你怎幺半夜不睡觉,在屋顶上喝酒?”
“那袁少侠又是为何半夜不睡觉,来屋顶上吹风?”
“我……嫌闷。”
花道常不知醉了没,转过头就往袁小棠唇上印上一吻,却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眸含星辰笑意如水,“那这样,就不闷了。”
袁小棠脑中如放烟火噼里啪啦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捂着唇明明满是怒气却偏偏面飞红霞,耳朵也晕刷了一片粉。
花道常依旧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酒,仿似这样就能把心全然充满什幺都不再想。他望着碧海青天冰镜高悬,色暗淡如覆黑云。
“小棠,你的志向是什幺?”
袁小棠一愣,“我……我自然是当一名合格的锦衣卫,像爹那样匡扶社稷报效国家。”
这辈子,他心甘情愿一生追随的,也只有袁笑之一人。
那人说简单点,就是他毕生的梦。
花道常点了点头,没说什幺,似乎这个回答就在他意料之中。
袁小棠见他脸色郁郁,犹豫着出口,“那你的志向是什幺?”
“我?”花道常没想袁小棠会问起这个,自嘲一笑,明明眉目飞扬却不知为何少了些许洒脱不羁,反而多了些愁思沉沉,“我只希望自己能活得长久些。”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袁小棠讶然出声,没察觉自己倾身时已与花道常越靠越近。
而花道常摸上那人的脸,笑意苦涩,话语如掷地震雷回响在少年耳侧。
“我啊……活不过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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