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身下却又带着少许的抵触。
这是对从未进入过蜜水桃源的陌生男子,本能的抗拒。像虔诚教徒守护着最后一座龛,却在致命的引诱下一寸寸后退,直至将自己也奉献为祭品。
袁小棠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大腿,将那坚挺阳物吞纳得更深,似是想要借此突破结口与乾阳之身合二为一。
段云察觉顶端正在一次次撞击窄小某处的湿热软肉,顿时眉心一跳,掐着袁小棠的腰就打算抽出去,少年不解其意慌乱下夹得更紧,被咬得头皮发麻的白衣公子好半晌才从快感中缓过来,声音低哑眼幽沉地说出了情事中的第一句话。
“不能进去。”
如风吹过,皴乱波心,点点涟漪。
袁小棠迟疑着,垂下雾气袅袅的眼时没察觉自己带上了多少委屈,声如春水。
“不进去……会难受。”
段云:“……”
他总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这人一再的撩拨下节节败退,只差一点就要全军覆没。
“是我思虑不周。”
段云无法阻止胯下之物被骚话激得大了一圈的势头,只能面上装作没什幺异样地歉意颔首。方才他只顾着入结极易受孕,却疏忽了太阴于潮期确实需要外物入结才可安抚情欲。
大不了……
到时他不射在其中就好了。
段云想着,终是放任袁小棠将硬物吞纳至了最深处,破开结口的那刹仿佛整个天地豁然开朗,叫他有一瞬的眩晕之感。少年尖叫着揽住脖颈抱紧了他,肌肤与肌肤水乳交融贴得再无缝隙,整个人湿漉漉的如同溺水一般挂在他身上,攀附着摩擦着,饶是冷硬玉石也早就被蹭出了电光和火花。
段云嗅着他颈间暗香,小腹应和般如有火烧。他察觉到少年摆腰甩臀得越来越快,每一次都直直落下让巨物冲入柔软的结内,口中呻吟转调微颤,纵情欢愉眸色痴沉。
快活,怎幺可能不快活。
段云沉静地一寸寸抚摸过少年动情的眉眼,抚摸过每一处春水荡漾,突然意起翻身将少年压在了身下。
袁小棠一愣,偏偏段云翻转体位时欲望未曾拔出,碾压旋过的刹那快感如瀑当头落下,叫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双腿乱弹地就眼角含泪地泄了身。
少年这回是再没了力气,抱着身上白衣如雪面如冠玉那人,任由他将自己折过双腿,任由他转守为攻,微微笑着抽出了高挺的欲望,再一点点地缓慢没入,口中话语温存。
“疼不疼?”
袁小棠望着身上人如疏星朗月的姣好眉眼,恍惚似见千树花开灿色灼灼,一时情怔住。
原本段云默认此等逆举,他已是颤颤巍巍满心愧疚,不敢过分逾越,只打算将那人当个人形肉杵,纾解一通也就算了。
可眼下段云反客为主,还这般温柔地问他疼不疼……
袁小棠摇了摇脑袋,“不疼。”
倒真叫他过意不去,生怕委屈了那人。
段云点点头,似是了然。他缓缓推入,速度慢得似在磨蹭,可偏偏磨出了火又不熄灭,叫少年好生暗痒。
他咬着唇,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地夹紧后穴,抓紧了那人的手满面潮红轻声催促道,“你……你可以快些。”
段云挑挑眉,随手捞起少年胸前一缕绯红艳丽的发丝捻了捻,“怎幺快?”
袁小棠被他逼得受不住,蜜处饥渴得就快要饿狼扑虎,只能竭力压下羞耻,下身主动迎合地快速撞了几下发出啪啪声响,声音不稳犹自发颤,“就,就这般快。”
段云压下身来,墨发垂落两眸玄曜,锁骨精致却不秀气,露出大片莹白皮肤,如玉温凉。哪怕在床上,这人依旧是容耀姿美,风华无双。
他压低了声,尾音带着情色的暗 .g哑,就像是月冷千山的九霄谪仙也染上了世俗烟火,一朝落凡。
“如你所愿。”
而后的情事,袁小棠如陷狂风暴雨,识尽失,记忆里只剩下自己的哭声求饶。
他迷迷糊糊记得,段云最后似乎终是缓了下来,匀过呼吸,九浅一深的,极尽温柔。
仿佛方才翻脸不认人让他连一声喘息也没时间发出只剩连连高叫的那人,不过是他的一番假想。
这折腾下来,早已时辰不早,不知燃断了几炷香。袁小棠身前泄了两次,后穴亦是舒服得痉挛收缩喷了好几股水,可段云却依旧情淡淡没有丝毫要出精的兆头。
少年精疲力尽只想快些结束,举动便放肆许多。双手抬起握住那人裸露在外的根部和囊袋一阵按揉,两腿更是缠上了男人精瘦的腰身死死夹紧将体内硬物咬得不住抖颤。
段云顿时身形紧绷色怪异,微微咬牙似在忍耐着什幺,“……松开。”
袁小棠红着脸摇了摇头,迟疑了会儿还是对着面前那不断晃动的脸亲了上去,第一回撬开了那人牙关小心翼翼地和舌头打了招呼,“那你唔……快些射出来。”
段云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哭笑不得,这哪是世家子弟该说的话啊。
他只得缓和了情,“你松开,我就出来了。”
袁小棠半信半疑,一点点松了力道,却没想此“出”非彼“出”,段云竟是直直抽出了阳物来,被瞬间察觉的少年半路截止不上不下的。
段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那人圆润的臀部,说着好话,“别胡闹。真要在里边……会有麻烦。”
袁小棠又何尝不知?只是此时理智如士兵溃败,欲望作祟甚嚣尘上,一声声撺掇着他诱导着他,将面前这人的一切都吸纳体中,将那浓烈的乾阳气息纂刻入身体深处。
他舔了舔唇,似是生死都只能认栽地系于段云一人手上的木偶,心头更为躁动不安。
“你、你进来才不难受。”
袁小棠垂下了纤长眼睫,没敢再看段云脸上情,自然错过了那人眼底沉甸甸的一抹幽光。
热沫溅上内壁的那刹,袁小棠才终于有此间事了的恍如隔世之感,欲望如潮渐退,只留下残如火星的微末酥麻。
紧绷的弦于一时之间放下,意识便开始缩成一团犯迷糊。
他昏昏沉沉的,听见那人好似埋在他颈窝里,默了许久才一句轻轻叹息,柔如飞花。
“你想要的……我又岂会不答应……”
仿佛朵盛开在梦河眉心的睡莲,那宿他一夜好眠,如见海棠满庭,山河新洗。
故人皆在。
……
“你这个没娘管教的,还敢跟我们玩?!我娘说了,就是你们袁氏父子俩害死了你娘,扫把星!丧门星!滚一边去!”
……
“怎幺,又打算搬出你那大名鼎鼎的爹来压咱们?锦衣卫又怎幺了,当锦衣卫的是你爹,又不是你!你自豪个屁!”
……
“小光小光小光,戚家那小子上月早就去边境了,如今你还让想谁护着你?!继续,给我狠狠地打!”
……
“怕什幺?那小子要敢跟他爹告状,全京城的人都会笑话他!遇事了只会找爹哭诉,像什幺男子汉样?!”
……
又是奚落。
又是谩骂。
又是暴打。
袁小棠从来不愿认输。可他再怎幺自认独当一面顶天立地,打架的事上没什幺认不认输,只有受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