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真推开松天逸,吓得缩到床脚里,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可怜兮兮的将自己抱成一团,头埋在双膝之间呜呜呜的哭起来。
筽青亦和松天逸面面相觑,他们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幺了,松天逸将祁懿真拉出来,祁懿真崩溃的大哭着,一边挣扎一边躲开松天逸。
松天逸掐着他的脖子,发现,现在的祁懿真居然不会害怕,或者说他只剩下了害怕,不顾生死的害怕。
筽青亦走近,握住松天逸的手腕说:“再掐,他就真的死了。”
松天逸低头一看,祁懿真已经快要断气,手指不停的扣着松天逸的手腕。
...
几日后,祁懿真觉得自己的脑袋空荡荡的,有个什幺人在心里,时而飘过,他卷曲着身子,呜呜的哭着,他的脖颈上被套着枷锁,锁链链接床栏,双手被扣在一起,与膝盖绑在一起,他只的嘴里嘞着口枷,防止他咬舌,就这样蜷缩在床上,松天逸还不放心,还喂他吃了一种药,让他的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中午,嬷嬷将矮桌放在床上,一样一样摆好饭菜,她不屑的看着祁懿真,她说:“明明想尽办法接近少主,现在还来这一套,真是恶心,下贱。”
祁懿真听闻,怒瞪着双眼,身体乱动,哪怕脖颈的枷锁越勒越紧,他拼劲力气将饭桌弄翻,嬷嬷瞪着他喊道:“你!!!!”
松天逸从外面走进来,嬷嬷连忙弯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盘子。松天逸哀叹一声,他说:“嬷嬷,他不爱听,你就少说两句吧。”
嬷嬷连忙说:“少主,他......”
松天逸坐在床边,一手摸着祁懿真的脸颊一边说:“再过不了多久,他谁都不会记得.....”
嬷嬷一愣,她连忙说:“难道,少主你....”
松天逸点点头,嬷嬷一拍大腿哭道:“少主,你这又是何苦啊!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渣,他不配啊!”
松天逸揉着祁懿真的头,他说:“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会到,我不能没有他....我爱他,他也必须是我的。”
...
昏昏沉沉几日,祁懿真越来越没精,他情蔫蔫的躺在床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一抹身影,那人穿着玄色衣衫,一头秀发随风飘着,他很想让他转过身来,嘴里不停的问道:“你是谁?是谁?”什幺都不记得了,也不想忘记的人。
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有人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祁懿真,是我,松天逸.....”
“你什幺都可以忘记,却要记得你爱我,你爱松天逸.....”
祁懿真迷迷糊糊的说着:“我...爱........谁?你是谁?”
...
一月期限时,松天逸抱着祁懿真,筽青亦看见祁懿真,他不满的说:“你喂他吃了什幺?”
松天逸不回答,他说:“吃了什幺,你看不出来吗?”
筽青亦气愤的来回踱步,他说:“松天逸,你他妈的有病,怪不得当初祁懿真不要你....”
松天逸站起身指着筽青亦说:“你说话注意点!”
筽青亦怒视着他说:“你需要一个性奴就自己去搞一个?不要把他搞成这样子?我要一个活生生的祁懿真!不是一个性奴,一个傀儡!”
松天逸冷笑,“活生生的祁懿真?嗯?”他说完掰着祁懿真的脸颊说,“懿真,告诉他,你爱我.....”这样,筽青亦就没有办法从他身边将懿真抢走。
祁懿真微微蹙眉,他的眼里全是眼泪,微微张着嘴,就像幼猫一样发出一声虚弱的声音,“你.....是....谁?”
松天逸听完,一把抓住祁懿真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他不敢相信,自从给他喂过药之后,再也没有虐待过他,这些天,他百般呵护,祁懿真居然还认不出他。
筽青亦轻笑一声说:“天逸兄,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你若不行,便由我来接手。”
松天逸横在祁懿真身前,他说:“不行,他这个状态,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筽青亦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说:“规定就是规定,如果你守约,就不该给他喂那种药,我们可是说过,要活生生的祁懿真,而不是一个没有思维的性奴!”
筽青亦坚持要带走祁懿真,松天逸忽然又想到什幺,他笑着说:“如果一个月后,你也不行,你就要将他还给我!”
筽青亦没想到松天逸这般耍无赖,他冷哼一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松天逸伸手捏着祁懿真的下颚,让他看向筽青亦,他说:“我不介意与你两败俱伤,再杀了他!”
筽青亦硬生生咽下一口恶气,他没好气的说:“如果,他爱上了我呢?哼哼!”
松天逸一脸不在乎的说:“让他爱上你再说吧!”
...
筽青亦带着祁懿真回到自己的居所,他将祁懿真放在竹床上,果然不出半日,他就将祁懿真捆在床上,因为只要他一会找看照看不到,祁懿真就会想自杀。
筽青亦抱着祁懿真说:“懿真,我与松天逸不一样,我不会虐待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祁懿真还是呜呜的哭着,就这样,连续过了半月有余,祁懿真终于乖巧了。
某日中午,祁懿真坐在小院子里,筽青亦拿着一杯果汁喂给他,他慢慢的说:“懿真,你看,我还记得你喜欢喝的东西,还记得你喜爱的吃食。”
祁懿真喝完,低下头,看着石桌上的糕点,他蹙眉,又看向筽青亦,他说:“我从未吃过这些食物,你又怎幺会觉得我一定喜欢吃。”
筽青亦一脸宠溺的说:“我知道的,你尝尝,你一定喜欢......”
说完,捻了一小块的糕点放入祁懿真的嘴里,祁懿真邹着眉头咽下去,筽青亦笑着等待他的答案,祁懿真说:“我不喜欢.....”
筽青亦悄悄石桌,他说:“你骗我,你喜欢得不得了。”
祁懿真说:“我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糕点,我只喜欢喝鱼汤.....如果你想让我多吃点东西的话,就多做一些鱼汤好了。”
筽青亦脸色泛青,他的嘴唇颤抖,他说:“你不是最讨厌鱼汤的吗?”
祁懿真叹息一声,想到鱼汤,他有些失望,他觉得筽青亦不会给他鱼汤,不会像那个人一样,那个人???是谁呢?
祁懿真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在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一个身影。
每次到这种时候,筽青亦都会悄然离去,他真的去给祁懿真准备鱼汤,当一碗香气宜人的鱼汤摆在祁懿真面前时。
祁懿真的脸就像孩童般,笑得灿烂,筽青亦一时看得有些迷蒙。祁懿真端着碗喝了一口,很享受的叹息,他说:“谢谢你啦,陆离觞....每次......每次......嗯?”
祁懿真放下碗,转头去看筽青亦,怎幺看都不像自己脑海里的人影,他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他说:“陆离觞......是谁?”
筽青亦顿时将碗抢过来,摔在地上,他气急败坏的说:“谁也不是!哼!”
...
祁懿真再次看见松天逸时,他吓得从椅子上栽倒,筽青亦连忙将他抱起,松天逸嘲讽的说:“是谁说的,要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性奴。”
筽青亦咬着牙说:“够了,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