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钙跟这事有什幺关系?”他问。
“交接出错被罚了。”韩清泠说,“后来发现是货本身的问题,只有小计量能过关。”
“那你,一直记着我呢?”他小声问。
“有点印象。”韩清泠拿餐巾擦手,“后来跟赵令蒲谈事的时候顺便把这事列在条件上了,那时候高钙也在替r做事啊。”
所以高钙会这样啊。
“韩二的身份被很多人猜测过,其实韩二是杀手。”他说。
韩清泠不否认。
“被列入名单的人没有除名的可能。”他说,“他不会用什幺残忍杀人的手段,”
害他,救他……他被韩清泠一个人从头玩到尾,“而是叫那人丧失尊严和斗志。”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说这幺多。”韩清泠的表情像是在说“这并没什幺了不起的”。韩清泠没有负罪感。为什幺要有?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做错了,自己有病,自己才是那个丧心病狂无理取闹地控诉着的反面角色,韩清泠则是本就应该生活幸福的好人。
“我劝你还是都忘记吧。”韩清泠不太客气地说。是啊,完全是他自讨苦吃。这样耿耿于怀,只有他自己频频受影响。
“你心里没有我,我恨也没用。”他平淡地说,心如死灰,“但我会永远、永远记得。”“我要是说我早就原谅你了,你也不在乎吧。这些事只是我偏偏要再提起。”
“那是你的选择了。”韩清泠有些不耐烦地说,“让我有点意外呢。”
摊牌之后,他依然听话,乖得不像样。如果说之前他是之只见人就龇牙的野猫的话,现在就是只安静的纯白的小猫。
他按时打针吃药,身体日渐好转。韩清泠见他这样温驯乖巧,自然也不再铐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