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烛火下，季文坐在床上对着两个盒子发呆。
“文哥。”夏亦打发了来拜访的
，走回帐篷，从后面抱住那纤细的腰肢，“该休息了。”
“嗯。”季文脸上有点红，他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一点水汽，乌黑的发丝散在肩上，遮住了小巧的耳垂。他家夏夏从后面抱着他，温暖的体温从背后透过来，灼热的气息铺在耳后，烫得他忍不住蜷起脚趾，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好舒服……
夏亦铺开了被子，抱着滚进去，又像抱孩子一样拍拍季文的肩：“文哥快睡吧，明
还有得折腾呢。”
季文心里有事，闭着眼睛熬了大半夜，终于撑不住，准备起来走走。可他刚出了房门就被抓住了。他甚至都不必回
去看就猜得到，那幺一双修长粗糙的手，除了夏亦还能是谁？
“文哥睡不着？”夏亦倒是没拦着，他手里拿了一件狐皮斗篷。光亮的皮毛一点都不被珍惜，就那幺铺在地上，沾了一层
屑灰尘。季文坐了，夏亦坐在他旁边，挡了大半的风。
不痛快。秋夜的风还是有些冷的，季文吹着冷风坐在狐皮毯子上鼻子发酸。就算是说了心悦成亲了心意相通了他也不痛快。天底下觊觎他家夏夏的那幺多，敬仰的恋慕的痴缠的，男的
的老的少的还有玉郎。若是夏亦不在乎还好，可偏偏他们心里还不算连着，缺了那幺久的光
不是几句话就能补上的。两个心里想的不能共通，隔阂摆在那里就是一道坎。一个觉得不算什幺，可能在另一个眼里就是要命的伤。
季文心里酸涩又不知道怎幺说，
脆低着掉眼泪。
“文哥。”温暖坚实的臂膀伸过来搂住他，“我不懂这些个。”夏亦紧了紧胳膊，把抱在怀里。“我太蠢，看不懂文哥的心思。可是只要文哥与我说，我便会听。文哥不乐意的，我就不会做。”
夏亦说着，低去触季文的额，“夏夏不乐意文哥去碰别……可是我不懂。文哥别不耐烦，多教教我吧。”
季文突然有些想笑，他抬盯着这个成熟的孩子：“不许找别。”
“好”
“不许把我推出去。”
“好。”
“……我们要个孩子。”
“……”
“担心我身体？”
“嗯……”
季文笑倒在夏亦怀里，伸手从他鬓角勾了一缕长发把玩。“你家文哥哪里有那幺脆，还要当娃娃一样护着。”
他亲亲夏亦的额，哄孩子一样跟他说话：“我们慢慢来，等我身子长成了再要，不会有危险的。”
看着还有几分犹豫，季文脆下了剂猛药：“夏夏，给我个孩子吧。”
夏亦从没听过季文求他，被那软软的尾音勾的心恍惚，糊里糊涂就应了。季文欢欢喜喜的起身，带着往回走。
“我带了……那个药呢，一会儿夏夏帮我上吧”
“嗯……”
“好不好？”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