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杨蘅下体的绳索,见他没什幺反应,特地拨开他的乌发,想看他的表情。
却只看到了惨白的一张侧脸,黯淡无光的一双眼。
这一瞬间,薛临歧再没了成就感,一颗心仿佛也随着肉体交媾的停止,沉了下去。他机械地收回手,起身,关上窗,快步离开这个房间。
门被摔上,薛临歧走了,只腥臊的味道还在空气中流窜,陪伴着他。
室内是寂静的,又是吵闹的,绳索摩擦声,轻微喘息声,夜虫窸窣声,在黑夜中互相追逐。杨蘅真的下意识夹紧了那根钢笔,于是钢笔也忠诚的,与抵着y蒂的绳结一道,时不时反馈给他刺激快感,从小腹腾起一阵阵酸慰,侵蚀他麻木大脑。先前的春水已经干涸,黏糊糊结成牵动可感的壳,新的又流出来,源源不断染湿他狼藉不堪的臀缝。
他不知道时间,一会累昏过去,一会在晃动中疼醒或者爽醒,惶恐地收缩穴肉,将滑出一半的钢笔吸回。或许还该夸薛临歧记得关窗,不至于让他受一整晚冷风吹,他这幅模样支离破碎映在玻璃上,像个月光下不得超脱的幽魂。但杨蘅的内心已经毫无波动,他的灵魂像离开了肉体,悬在半空中,冷冷俯视着这具仿佛与自己没有关联的肉体。
月走星移,天亮了。
门被轰然踹开,不待半醒半昏的杨蘅反应,已有桶凉水骤然泼来,让他在咳呛中又晃了几晃,像个残破的风铃。
是薛临歧,一言不发走进来,将他解下,而后用事先准备的大毛巾将一丝不挂的他裹好,抱出去,一直抱到楼下的汽车外。
打开车门,薛临歧把他放上后座,后座上摆了套崭新长衫,和发绳。杨蘅先是裹着毛巾呆坐了会,才慢吞吞穿戴,穿好后,终于有了片刻安宁,他挂着两个青黑眼圈,浑浑噩噩靠于座椅,在车轮的颠簸中,精疲力竭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