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蘅苦不堪言。
上身也是,俯视下去,能看见胸前布料被顶出两只大手的形状,还在不断变换,或像对待女子般揉捏他的乳肉,或将他的乳头拉尖,或又深深按进去,轻拢慢挑,将酥麻传遍他的四肢百骸,很是y荡。手吃力地抓着池沿,杨蘅因为薛临歧的顶弄扑腾沉浮,他闭嘴屏息,生怕呛水窒息,然而他竟然有种飘飘然的快感,菊穴开始软化,雌穴也欲求不满地渴望填满。温热水浪拍打身体,水声并着喘息充斥听觉,他已经管不了这具身体了,真想灵魂能离开肉体,就留具空壳任薛临歧亵玩。
水花四溅地顶了半晌,好一阵涛声荡漾,薛临歧终是抵在杨蘅尾脊上射出。感到质感不同于水的液体溅上腰背,杨蘅发出声麻木却妩媚的呻吟。薛临歧方兴未艾,手从泳衣腋下抽出,却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而是顺着他的肋骨、腰侧一路抚摸,那触感被水柔化了,像羽毛搔弄,又像电流涌动,一直流连到他的大腿根部,富有侵略性的手指挑开湿闷裆布,几丝水流趁机钻入,眼看又要被侵犯,这时,背后忽然传来声——
“是薛督军吗?”
见池角人因自己的呼唤而停顿,微微回头,张更确定他的辨认,涉水朝那方靠近,不过近到一定距离便停止了,因为他隐约看见……嗯,达官贵人和情妇在会所泳池玩点小刺激,也不算什幺特别值得惊讶的事。
薛临歧回头看清,来人是个地位不低的政界人物,而且杨蘅好像也吓得有点失,于是他便忍受了这次打断,叫来服务生帮助杨蘅,自己转身离开池角去见张。
服务生拿着条大毛巾赶来,将面如死灰的杨蘅从水中拉起,杨蘅则迅速夺过他手中毛巾,紧裹在身。
杨蘅由服务生半扶着,到不远处一个躺椅上坐下。他裹着毛巾发了会呆,服务生又为他端来杯刨冰,这才彻底离开。杨蘅将双腿搁上椅面,躺得像条涸泽之鱼,他原本盘起的长发已经散了,湿漉漉地,垂几缕在白得色泽不均的半透明泳衣上。躺椅靠近有窗户的墙,阳光投进来,稍微温暖了他,他原本混沌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搜寻着投向了还在池中的薛临歧,薛临歧与人交谈得认真,看也不看他。性事余韵似地,杨蘅忽后知后觉地喘息急促,脸颊发烫。
于是他有气无力地坐起,决定尝一口桌上刨冰。刨冰顶端浇着草莓颜色的果酱,鲜艳诱人,可惜杨蘅此时没什幺食欲,手挖起一勺,送入口中,酸,很酸,而且冰得牙疼,只有抿化到最后了,才能稍稍尝出点甜味来。
目光始终呆呆地对着薛临歧,杨蘅任由这晦涩味道流进食管,冰凉的,一直的,流进他胸腔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