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男人没有要让他近身的意思,他也无所谓,稍微扯鬆了领带,便找到了一块乾净的沙发皮坐了下来,立刻有善解人意的服务生靠过来陪酒,穆承雨自然是来者不拒。
他的谈吐虽称不上幽默,但由于他阅历丰富,见识广阔,说起话来还是很得听众缘的,至少要逗逗这些欢场上的小年轻们完全不是负担。
正啜着酒,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穆承雨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较为熟悉的面孔,来者面容靓丽,气质高雅,是一位颇有人气的音乐家。
穆先生,对方叼了一瓶酒,豪不客气的斟满了穆承雨的酒杯:好久没看到你了,最近在忙什幺?
也没有忙,只是比较少来这里。穆承雨淡淡道。
美男子掩嘴笑了一会:瞧你话说的这样,你这消失都大半个月了,某位小爷已经快炸锅了,我还担心你今天要是再不来,这座蝶楼明天就要歇业了呢。
穆承雨没有接下这一茬,他不着痕迹得改变了话题,问对方前一阵子的演奏会举办得如何,男子转着娇滴滴的大眼睛,端庄典雅得官腔了几句,那声音沁冽得很,穆承雨倒是很受用。
穆先生就会逗我,你送的花篮我可是特别挑出来摆在家里头的瓶子里呢,谁不知道你送的礼花总是挑稀有的贵的品种送。
穆承雨转着手中的酒液,轻睨了他一眼,温和翩翩道:还喜欢吗?
男子笑嗔道:这不是废话吗?
眼见穆承雨已经喝了上头,双颊泛出浅浅的粉红色,男子才大着胆子往他耳边凑了凑,细声道:穆先生。
嗯?穆承雨仍是笑。
我听说,男子嚥了口口水,目不转睛得瞅着穆承雨棕色的眼睫毛:你的画廊最近来了一个贵客,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剔透人儿。
穆承雨瞇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不置可否。
我还听说,他手上有一样价值连城的东西……男子婉转垂眸,低声道:一枚有家徽的戒指。
穆承雨晃了晃玻璃杯的琥珀色浆液:画廊是自由的,我从来不干涉,曲先生消息这幺灵通,应该不需要再透过我这一层关係吧。
曲秋水还欲说些什幺,一道唐突而压倒性的力量骤然劈开了两人之间的小窗户,穆承雨被人粗鲁得扣住手腕,男人稍加施力,就把他垄罩进入一股强悍而暴躁的信息素当中。
穆承雨吃痛得皱起眉头,他有些抗拒得抬起眼眸,赫然跌进一双燃着怒焰的深紫色瞳孔。
你弄痛我了。穆承雨提醒他,语气中带着隐约的哀求。
被称作nk的男人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反手一扭,强行拖着穆承雨,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