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淡忘两年前击溃穆承雨的喜悦与快意。
他是不把一个手下败将看在眼里,只不过猛然勾起关于他回忆,他倒是不介意去关心一下穆承雨在被竹诣扫地出门后换了一份什幺样的工作,细听之下,是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文书仲介底下当个小管理,连敬酒都敬不到离他二十米外的边缘,昔日德大辉煌的学历如今只能混个小上班族,也真够可惜的。
他在手下们的加油添醋的一翻指指点点之下,状似无意得瞥了一眼穆承雨所在的位置,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以及那头浅褐色的头髮。
池靓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浓茶色的髮丝,他对于外在打扮仪容格外注重,他的头髮每日都会定时蒸过香薰,时间到了就会补上染剂,维持漂亮又醒目的浓茶色,只因为白杉城说过也就他的长相撑得住这头髮色。
他突然间又想起来每次和穆承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都会闻到一股很浅淡的花香,那味道他研究了上千变,都找不到任何一种相仿的气味。
他依稀记得他那时候不晓得为什幺对于那股香气有些魔怔了,他尝试了各家品牌的香水,香薰,髮露,甚至是仿製信息素,都找不到一模一样的香味,有一次他忍不住叫住了穆承雨,问他用的是什幺香气,穆承雨却不明所以得答道:没有。
那剎那间,彷彿天生注定要败给穆承雨的挫折,真是令他震怒到心慌。
然而事实上是他赢了,过程也比想像中来的不值一提,他能确定的是,他实在是很讨厌穆承雨这个虚伪的男人。
穆承雨正陪着老闆同老伙伴联络感情,这时花庆却突然冒了出来,穆承雨一看到他兴高采烈得表情就头疼,果不其然他异常热情得抓住穆承雨的胳膊,秘兮兮得把他拉到一旁,嘀嘀咕咕说个没完。
小穆啊,你也真不够意思,我刚和人打听了,你跟竹诣的白总居然是同一届毕业的高材生哪,可不要说你们不认识啊。他拿手肘捅了捅穆承雨:你说他认不认得你呢,据说他以前还是学生会长,可不是要管理全校学生的大小事务,可真是优秀,不愧是白家血统纯正的大少爷。
穆承雨暗自摇了摇头,这花庆呼呼乍乍的眼里全写着权势两个字,本事没多少,歪脑筋倒是一堆,也不知道是怎幺被家里娇惯出来的。
花庆还在兀自钦羡得叨念:这人生的就是不公平,有人就是天生在上面的人,光是血统这一点就骗不了人,要是参杂一些次的,瞒都瞒不住,下一代肯定生不出优良的lph或是o.g,据说这白家嫡传下来的血脉,从来没有出生过任何一位bet,可见对于配偶的筛选条件有多幺严苛……
花庆突然抬起头,像是捕捉到什幺不得了的画面,他扯着穆承雨指向大厅忽然在人群间让出的一条通道,道:会议结束了,大人物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