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重得不能再重的脑袋给压醒的,林舒安抬手将头上的天狗给抱下来,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先生气还是先高兴,林舒安将天狗放在腿上,摸了摸他的脑袋,咧嘴笑道:“你怎幺来了?你是要跟我走吗?”又见他脖颈上没了钱袋,笑得更是开心,“你已经将钱给了嫂子?”
此时已经不算小的小天狗微微晃着尾巴,高傲的点了点它的脑袋。
林舒安忍不住亲了它额头一口,小天狗一时激动,一时无措,力量没控制好,直接将林舒安一爪子扇飞了出去。
林舒安落地时用了巧劲,没怎幺伤着,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好不容易头晕眼花的爬了起来,却被那站在一旁看戏的主仆三人笑得又气又窘,忍不住怒声咆哮。
四人三马再次起身上路,小天狗嫌那马头颠簸得慌,十分影响它那优雅的蹲姿,便化出翅膀,在那一行人的头上慢悠悠的飞着。
林舒安坐在钟林海身后,p股下面垫了厚厚一层衣物,大腿内侧也不再磨得生疼,他们虽是在辛苦奔波赶路,林舒安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四人骑马赶了一天的路,中间也就歇息了一次,到了夜间,钟林海总算让他们停了下来。
四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烧起了火堆,林舒安眼冒绿光的盯着那火架上烤得滋滋冒油的肥鸡,口水都快吞干了。
钟林海好笑的看着他,正欲调侃他两句,目光却突然定在了林舒安怀中的天狗之上,只见那微微晃动的尾巴尖上竟然隐隐现着白光,像那朦胧月光,却终究不是,一般人晃眼一看也就过去了,并不会多想什幺,可钟林海却十分清楚那是什幺。
“千里踪”钟林海突然开口说道。
“什幺?!”龙泉与刘昌隆闻言齐齐一惊,同声问道。
钟林海抬手指了指小天狗,示∧t意林舒安将它抱起,沉声说道:“你们看它的尾巴。”
龙泉与刘昌隆细细一看,对视一眼,惊疑道:“它身上怎幺会有这东西?怪不得我们到了晚上才发现!”
钟林海看了林舒安一眼,突然想起他白日所说之事,猜到这千里踪多半是有人趁天狗去为陈家嫂子送钱之机沾在天狗尾巴之上的,能抓住这种机会,又知道天狗与林舒安关系之人,恐怕多半便是那谢留今无疑了。
钟林海看破却也没打算说破,龙泉建议不再休息,赶快掩藏痕迹弃马离去。
钟林海抬手,以指为刀,将小天狗那撮泛光的尾毛削去,看了看黑沉沉的远方,说:“不用走,他们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