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噙了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为何不信?”
季连戚风却摇了摇头,晃着杯中酒水,笑意深深,道:“信与不信,如今却已然不再重要,此时此刻,我对林舒安这个人更感兴趣,他身上的有趣之处可真是不少,你说是与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便为我所用,不是……”季连戚风看着钟林海,轻声寒道,“便杀了吧。”
“杀?”钟林海笑了,倾身逼近季连戚风,沉声道,“阿风,这世上有你不杀之人吗?”
季连戚风闻言一顿,而后却又笑道:“多半是没有的,我连你都杀了……”
“父皇呢?他是怎幺死的?”
“自然是病死的,大哥这话问得好生怪……”季连戚风说完,见钟林海仍旧目光沉沉的看他,怔了片刻,惊疑道,“你认为我杀了他?他是我父亲,子焉能弑父?”
“子诚然不能弑父,”钟林海退身回去,坐在桌前为自己 看好看的小说斟了杯酒,一饮而尽,道,“但你别忘了,你我并非亲兄弟,你与父皇更非亲父子!世人不知,你我难道也能装作不知?”
季连戚风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定定的看了钟林海半响,才又垂眸饮酒,淡然道:“那又如何?不管你信与不信,这皇位,父皇传予我乃心甘情愿。”
钟林海勾了勾唇角,未说信与不信,两人便默然饮酒。
酒尽,天黑。
钟林海起身离去,季连戚风坐在一旁看他,临到出门之际,钟林海顿住脚步,背对着他问道:“你杀我,只是因为那皇位?”
“当然,”季连戚风整个人被夜色侵染,安坐于桌前动也不动,“此话,你六年前问过我许多次。”
“以后不会再问了”
言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