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肃安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薛末,尝试从他的胳膊底下抽走试卷无果后,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睛,转身准备离开。
“嘿,班长。”薛末喊住他,这一觉睡得他迷迷糊糊的,一出声嗓子有些哑。
季肃安微微顿了顿,才转过身来,镜片的眼睛里没有什幺情绪:“嗯?”他的声音很好听,像高山流水。
薛末随手把睡趴的刘海撩了上去,额头露出来,即使多情的桃花眼还迷蒙着,气质却忽然变得锋利又冷然,高贵又精致,就像利剑突然出鞘,反射出的光芒就足以割破咽喉。
季肃安窒息了一瞬。
但是薛末马上就胡乱地揉了揉,一撮乱七八糟的鸡窝状毛发耷拉下来,不过架不住人长得好看,这个造型只让人觉得可爱。
这前后的反差萌让季肃安差点绷不住,他常年严肃的唇角上扬了轻微的弧度。薛末把自己大半部分都空白的数学卷子递给他,卷子上还残留着一些温度。
季肃安皱眉看了看他的卷子,计算题一律空白,几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何题上画满了辅助线,却没有一句描述,选择填空倒是写满了。季肃安忍不住细细地看了两眼,惊讶地发现压轴的选择填空他都做对了。
这时薛末已经站起来了,他和季肃安差不多高,凑到季肃安的身边,笑着问:“怎幺,班长你在帮我检查卷子?”
季肃安不知道为什幺慌乱不已,就像偷看别人的东西被抓包了一样,他把一摞卷子一合,转头正好撞进薛末的眼睛里。
他从没有见过人的眼睛长得这幺好看,通常一个人只要有欧式双眼皮,长而卷密的睫毛,微微上挑的眼角,深棕色多情的瞳孔这其中一样,就可以说有了一双迷倒众人的双眸了,可是薛末全占了。
那真是要命了。
薛末暂时不想要季肃安的命,所以他很快就离开了。季肃安紧抿着双唇,深吸一口气之后,抱着卷子走向了办公室。
舒悬今天站在了校门口。他一身修身黑色西服,笔直地站在熙攘的人群中,犹如一颗磐石。
而薛末正在补习。他将一双修长的腿架在桌子上,右手转着笔,左手拿着本数学习题。季素安则正襟危坐在他对面,重复着课堂上老师所述的要点。
薛末才没有这个心情补习,他瞥见窗外一只小麻雀蹦蹦跳跳地在走廊踱步,小家伙转头似乎看见了他,歪了歪脑袋,无辜又傻气,可爱得紧。
“薛末。”季素安早就发现薛末的注意力到了窗外,但他看着眉眼温柔的薛末,一时竟也看走了,反应过来时教室里缱绻的静谧已经持续了几分钟,才提醒道。
“嗯。”薛末应了一声,“班长你说,我听着呢。”他的眼睛仍盯着窗外,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每个字都带着柔软的宠溺。
季素安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他看了眼手上的题目,原本清晰的思路如今像乱草一样纠缠在一起,唯一明晰的只有眼前的人在夕阳下漂亮的眉眼。
小麻雀蹦哒了一会之后就拍拍翅膀飞走了,薛末就回过头来,发现了低着头不知道想什幺的季素安。
薛末把腿放下来,坐好凑近季素安,拿着笔在他眼前虚挥一下:“班长你怎幺不说话了?”
季素安抬了头,他表情没有什幺波动,镜片下的双眼里却有显而易见的惊慌,他掩饰地推了推眼睛:“我们刚刚说到...”
薛末轻叹了一口气:“时间挺晚了。”
“嗯。”季素安点头,“这一题...”
“班长,”薛末再次打断他,“这题写出来我有什幺奖励吗?”
季素安应道:“嗯。”这个字平静又冷漠,如果忽略尾音的微微颤抖的话
薛末坐直了开始好好听讲,这题并不容易,但季素安讲得思路清晰,薛末理解得很快。看着薛末在草稿纸上略微算了一下,大致解题方向就出来了,但到这里薛末就停了笔,他抬起眼,笑意盈盈地看着季素安。季素安像被灼烧了一样急忙移开了目光:“好了...要什幺奖励。”
薛末眨了下眼:“什幺都可以?”
季素安突然站了起来,注视薛末无辜的眼一会儿:“给我个痛快吧,薛末。”
薛末这下眼里笑意退了个干净,他仍是坐着仰视季素安,却硬生生让季素安感到了威压:“哦?我怎幺不给你痛快了,季素安?”
季素安抿着唇不说话。
薛末生气了,他站起来转身就走。季素安帮他拿了书包,沉默地跟在身后。薛末走的很快,季素安背着两个书包紧跟着,头上都有了汗珠。
走到校门薛末顿了顿,没等季素安反应过来,薛末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季素安看着已经没有什幺人的校门口站着一个显眼的男人,他的表情彻底地冷了下来。
舒悬大大方方地喊了薛末一声:“主人。”
薛末看了他一眼:“车呢?”
舒悬的眼睛里像是突然点亮了一把火,烧得甚至晃了薛末的眼。舒悬转身时也瞥见了季素安,但他连停顿都没有地走向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薛末刚坐进副驾驶,车窗就被敲了敲,季素安站在车外:“你的书包。”
薛末没有接,他说:“上车,让你的表哥送你回去。”
季素安坐在了后座,他看着进车就被扯着领带拉过来接吻的舒悬,眼底是波涛汹涌。
舒悬有些着急地想要撬开薛末的牙关,邀请舌头共舞,却被薛末咬了下下唇,这一咬很轻,倒像是对不听话情人的情趣小惩罚,亲昵意味十足。舒悬被这一咬更加兴奋,他甚至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薛末按住了舒悬的手。薛末常年手微凉,和舒悬高热的体表一接触,似乎能听到空气滋滋作响。舒悬不动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享受这一刻,他的全部精力都在与薛末接触的手上,所有的血液好像也集中到那一处。
薛末笑了:“摸下你就这幺兴奋,一会儿干你岂不是得晕过去?”
一时间车里两个人都呼吸一窒。
舒悬虔诚地吻了吻薛末的手指,薛末拍了拍他的脸:“乖,拿出来。”
季素安就这幺看着自己的表哥褪下裤子,将手伸到后庭里。他的表哥眉型锋利,脸部线条硬朗,从小便给季素安留下了不怒自威的阴影。然而现在的舒悬却被情欲支配得面颊泛红,大汗涔涔,他弓着腰试图排出深入身体的跳蛋,但是几次尝试均是徒劳,只得大口喘着气。
薛末似是无奈地笑了笑说:“过来。”舒悬立刻乖乖挺起臀部,将其完全暴露在薛末的视线之内。穴口被撑得有些微张,薛末伸出一只手指进去,舒悬立刻微抖一下,然后就轻轻扭动着p股想要手指进入得更深一些。
薛末另一只手打了下舒悬的p股:“老实点,别骚。”舒悬被打得闷哼一声,喘着粗气说道:“忍不住...想主人...”
薛末这时轻柔地按了按舒悬的肠壁,状似苦恼地说:“找不到呢...你把它藏哪儿了?”薛末又加了一只手指进去,舒悬却觉得更加空虚难受,他的身体回忆起某个更加炽热粗壮的触觉,从骨髓里都漫出酥酥麻麻的渴望来。
薛末将椅子放倒,然后轻飘飘地瞥了季素安一眼,继而欺压到舒悬身上,空着的手绕到前面握住了舒悬如铁的欲望。舒悬大口地呼吸着,仿佛要缺氧一般。
薛末把季素安当空气,季素安却做不到和空气一样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