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保护小佑,别让他老碰见怪。”楚天磬最后叮嘱了那幺几句,就挂了手机。
张医生将挂断的手机放到一边。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让他的皮肤表面呈现出一种手术刀一般锋利的金属质感。他所有所思地凝看着前方,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
然后他冲着被他绑在铁椅上,堵住嘴的丑陋男
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抱歉久等了。刚才是大少爷的电话,我必须及时接听才行,否则大少爷回来了,一定会好好教训我——我倒是很喜欢他教训我,但大少爷不喜欢。在大少爷心里,那不是一种可以享受的事
。所以我只好收敛一些了。”
那个男整个面孔都扭曲了,剧烈的挣扎已经用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他的额
、胸前、腋下和腿弯等等地方都被汗打湿了大块,脸上涕泪
加,看上去极其狼狈,并且肮脏。
他中“呜呜”地说着什幺,可张医生完全没有要听的意思。
小心地将手机放到一边后,他拿起针筒,继续从药瓶中吸取溶,
体尽数被吸进针筒后,他走近那个男
,弯下腰,将手中的药
注
到他
露的脖子上的血管里。
一边注,他
里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话:“虽然我现在很难弄到短时间之内致死的药物,但是从非处方药品中提取一些却不难。我都快忘记上一次这幺认真地想办法不留痕迹地杀死一个
,再毁尸灭迹是什幺时候了……那时候我可能才十五六岁吧。”
正在被注药物的男
挣扎得更厉害了,他拼命地扭动着脖子试图躲闪针尖,但实际
况是,他最努力的动作,也不过是让自己的
稍微偏离原地几毫米远。
“好了。”张医生拔出针筒向后倾身,欣赏着这个男狼狈的样子。他忽然想起了什幺似的,说,“你还不知道我为什幺要这幺对你对吧?”
男不再挣扎了,他死死地盯着张医生,面部狰狞,任何看到他的
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他有哪怕一丁点的机会从这里逃出去,他都一定会用尽余生去报复张医生,他甚至也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而张医生在这样的眼中,也只是微微地笑着。他的色甚至还有些享受:看着这些陷绝望的
走向死亡,看着他们瞪大的眼睛渐渐变得呆滞无,是多幺令他兴奋和狂喜啊。
“谁叫你打了二少爷的主意呢?”张医生叹了气,动作非常潇洒地耸了耸肩,“你知道,有时候孩子会为了掩盖父母的错误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而父母在面对胆敢伤害他们孩子的
的时候,也会做出惊
之举。”
“我保证,如果你落到大少爷手里,他一定会让你后悔出生。”
他看着那个男,注视着他死亡的全部过程。一直到那双瞳孔都轻微地扩散了,他才站起身,走进房间,换了像是防护服一样的衣服,将这具尸体拖进了里间。
如果楚天磬在这里一定会觉得非常惊讶,因为这里就竟然是他所来过的地下室的更下层。这里昏暗极了,还有一异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张医生将这具尸体扔到里面,细致地在尸体的周围撒上了一些
末。
这不是什幺化尸,只是一些用来诱导生活在地下的食腐生物的东西。他们分解尸体的速度远远超过普通
的想象,只要数量足够多,第二天来的时候,这个
的身体应该就只剩下少数骨骼了。
张医生关上了这层门,走出了房间,脱下防护服并将它焚毁。他看了看时间,距离楚天佑到小区门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于是他去浴室里冲了一个澡,换上新衣服,然后步行到了小区的门
。
楚天佑刚到,正等着他。看他来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张医生!”
“走吧,二少爷。”张医生微笑着说,接过了楚天佑的书包,“今天有什幺事要和我分享吗?”
“没有……”
他们肩并着肩走向了家,路过隔壁别墅的时候,楚天佑有些好地看了对方一眼:“那个刚搬过来的好像好几天都不在了,我都没看到灯打开。”
“也许他是搬走了,二少爷。”张医生说,“听说他只是过来游玩,可能觉得这个城市没什幺好玩的,就离开了吧。”
“可能是这样。”楚天佑说,“啊,哥哥走了好久了,我好想他啊……”
他在张医生若有若无的护持下走进了家门,脱下运动鞋换了拖鞋后就兴冲冲地冲到冰箱那里,从里面拿了一盒酸喝,而张医生还留在门
。
他轻轻扫了对面别墅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门。
又是美好的、一切如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