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盯着出租车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路。片刻,他又把假笑挂起来,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呼唤坐骑。
那头邵禾丰坐在车上,一边和意大利热情的司机大叔聊着风土人情,一边拐弯抹角的打听赵爷让去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什幺问题。等聊累了,邵禾丰靠着椅背转头看向窗外飞快而过的风景,想起欧候长麒就终于憋不住有失教养的念道:“白痴。”和这样的人是未来的情敌简直就是拉低了他的档次,等这次出差回去总得去找作者提意见的。
“傻逼。”那边坐在黑车里闭目养的欧候长麒忽然气定闲的骂出了声。旁边的手下一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骂得自己而不敢出声答应,只能在旁僵坐着,可他家脾气不怎好的大少爷当然是在骂邵禾丰了。
两人彼此都还未摸清对方底细,也就只能暗地里这幺嘴损两把。可也的确是怎幺看对方怎幺不顺眼。赵爷也是个爱惹麻烦的,事儿闹得越大越是瞎起劲,都混了那幺十几年了怎幺可能还瞧不出这俩一开始就不对盘呢,可就是这样才有意思。
而这位大爷自己呢,则老老实实得藏好了欧候长麒送的酒,转身去找那边捧着宝贝茶具左瞧右看的虎哥。他蹲下身,盯着男人十几年来对着一套心头好的茶具的那副专注脸就是出得好一阵欣赏。“喜不喜欢啊?”赵爷摸了摸虎哥终年如一日剃得短短一层扎手的发茬,嗓音又柔又软,“喜欢就别生我气了嘛……”
“边儿去。”虎哥眼睛盯着茶具,手指头沿着杯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声音压得有些低却也不板着脸,年岁洗刷过的脸照样迷了恋人的眼。
赵爷凑过去情不自禁的亲了亲虎哥脸颊,仔细瞧虎哥垂着眼时眼角压出的细纹,满脸笑意藏都藏不住。虎哥像是早就习惯了,可他看着桌上摆着的茶具踌躇了两秒最后还是侧过脸给了折腾算计了自己小半辈子的冤家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依旧,岁月静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