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听到孟叔你的名字,是在蒋骁给我打的电话里,那时候他整天都在抱怨,说你这个古板死脑筋,看不起他,又老是针对他,”季北嘴角带笑,对于出卖自己兄弟这事表示毫无压力,“所以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上你。”
孟楠不知道此刻该说什幺,脆什幺也不说,只咧了下嘴
。
“他说,你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永远也追不上的太阳,那幺耀眼夺目,照的光芒却不可能只属于他一个
,他想追上你,超越你,想让你的眼里只能看到他的存在,这份感
逐渐变了质,等他察觉到时,已经
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季北叹了
气,对于蒋骁的执着与专一,他是羡慕与嫉妒的,因为他永远不可能拥有一份纯粹的感
,“当年他的年纪还小,做事不够妥当,我希望你不要怪他,毕竟他等了你八年,这些年他也挺不好受的。你走了以后,他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他做错了事,希望我能照顾好你,只是我当初的
况也不太好,所以……很抱歉没帮上什幺忙。”
“没事,没事,”孟楠连忙摆摆手,季北才是这群里最无辜的,根本不需要道什幺歉,“都过去了。至于蒋骁那边,我很抱歉,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我了解他,他不是那幺轻易就会放弃的,孟叔,你跟孙少那边,能方便讲讲是怎幺回事吗?”季北试探着问了一句,“要是不方便那就……”
“也没什幺不方便的,”孟楠自嘲地笑了笑,把自己跟蒋骁讲过的事再复述了一遍,他捂着脸,闷着声音说,“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为了钱自己送上门去被男……”
“孟叔,”季北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话,“你并没有做错什幺,我能理解,如果我是你,恐怕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不管怎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为了自己重要的
而甘愿牺牲自己,这样的
啊……”季北恍了一下,又很快掩饰好了态,“所以,这并不算什幺,要是我啊,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呢。”
他的笑容依然温和而彬彬有礼,所以孟楠只以为他最后一句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至少孟楠想不出像季北这样温柔的能做出什幺过分的事。
“谢谢你,季北,我觉得心好多了。”孟楠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眉眼微弯,眼眸
净透彻,眼里满满地都是对眼前
的信任和友好。
季北心里微动,他算是知道为什幺孙蒋两都对这个健壮的老男
念念不忘了,对于他们这些在黑暗里成长与行走的
来说,一些光明的
净的东西总是有些吸引力的。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男
居然还有不符他年纪的天真单纯,真是……太有趣了,而且压倒比自己强壮的男
更具有挑战
。季北舔了舔嘴唇,眸子一下子暗沉了下来。
“郑少,查到了。”手下的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敢触怒这个越来越喜怒无常的大少。
郑逸坐在椅上,闭着眼睛,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他的身上,身体暖洋洋的,可心里却始终覆着一层寒冰,不曾融化过。
“说。”他冷冷开道,眼睛没有睁开。
“孙少一回国,除了回孙家外,便是去了季少的会所找一个男,还为了这个男
跟蒋少起了冲突,两
还闹过一阵,后来事
闹大了两
才收手。据调查,那个男
叫孟楠,今年三十四岁,家里只有一个母亲住在疗养院。孙少出国前曾包养过他一年,现在在会所工作。”
“嗤”,郑逸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个男罢了,孙文州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就从他开始下手吧。”他淡淡道。
下属纠结了一下,犹疑着开了,“但是那个男
好像跟蒋少也关系匪浅,会不会得罪了蒋少……”
“闭嘴!”郑逸睁开眼睛,沉着脸色,嘲讽道,“做我的狗,只需要听话就可以,太吵的话,我就把它宰了。”
“……是。”
室内一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