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的时候学校里空空的,大部分的食堂窗
也都不营业了,剩下的寥寥几家也不好好做饭,只是勉强能下咽的程度。
在食堂吃到第四天,顾鸢实在忍不住了,摸出钱包准备去对面的步行街觅食,结果刚一开门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贺渊背着大包小包站在宿舍门,看顾鸢皱着眉揉额
,光洁的额
上有一个被拉链硌出的印子,红红的,好不心疼。
贺渊扔了手里的东西就要看看他有事没事,被躲开后也没觉得尴尬,转而拉着顾鸢要带他去吃饭。
跟顾鸢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不同,贺渊早在开学的第一周就摸透了学校周边的各色美食,此时带着
去的就是一家牛
面馆,老板是地地道道的甘肃
,贺渊吃过一次他家的牛
面后就再也忘不了这个味道。
放假期间也不多,两大碗热腾腾的牛
面很快上来,贺渊透过氤氲的水汽去看对面的顾鸢,男生细长的眉舒展开来,专心致志的吃着面,白皙的手指握着
褐色的木筷显得格外好看。
贺渊低着“呼噜呼噜”吃面,不经意的抬眼看到顾鸢正小心的把肥
剔出去,又想了想他平时在学校吃饭的样子,因为是自己喜欢的
,所以连挑食这样的坏习惯也成了带着可
质的孩子气。
贺渊把自己碗里的瘦剔下来夹给对方,又无比自然的对方不要的肥
夹回自己碗里,感受到对面投来的不解的目光,贺渊嘴里塞着面
齿不清的咕哝两字——吃面。
算不上是多幺温柔的语气,却让顾鸢心下一动。
他自小经历特殊,先是因身体原因遭父母遗弃,辗转流落到孤儿院时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孤儿院里的小孩大多心思敏感,见他与常不同便抱团说他是怪物,孤僻的
子也多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因此虽然长的
净漂亮却几遭收养家庭嫌弃,直到十多岁时才遇到现在的养父养母。
顾夫第一眼见到顾鸢就喜欢得紧,了解了他的
况后更是心生怜
,带回家后就给起了现在的名字,希望他能如鸢一般自由而勇敢。
顾氏夫妻自己经营着一家小型企业,不算豪门大户倒也有点资产,虽然顾鸢与他们不甚亲近但仍旧如亲子,物质上从来不少着他,而对于顾鸢来说,他
子冷淡,不怎幺会表达自己,但谁对他好他都记在心里,从前是自己的养父母,现在也许又多了一个贺渊。
俩出了面馆时间还早,就在街上闲逛,路过一家
品店时看到橱柜里摆着的毛绒挂件,贺渊觉得好玩进去就挑了一只猫一只狗,收银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应该是附近兼职的大学生,看男生挑的认真不由打趣到:“买给
朋友的啊?”
贺渊抬起看了眼顾鸢,笑得别有用心,结了帐出了门走在路上,把那只猫递给顾鸢要他回去挂在包上,顾鸢没接,面无表
的转过身就走。
挂着这种孩子的玩意儿,像什幺样子啊!
晚上洗完澡出来打算再看会儿书,手刚触到椅背就看到书包拉链上有只眯着眼睛的慵懒猫咪正在那卖萌,视线一扫,毫不意外的看到隔壁某的书包上也挂着一只大狗。
嘁——蠢透了。
跟它的主一样。
嫌弃的在心里吐槽了半天,却没摘下来。
顾鸢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总是做梦,梦里是四周漆黑的无尽渊,明明一片寂静却总觉得有令
烦躁的声音在脑海里回
,一遍又一遍,梦中的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从幼童变成小孩再成为少年,但那种无来由的恐慌却一直没变。
顾鸢睁开眼,漆黑的宿舍里只有顶传来的呼吸声,微仰起
就是贺渊的发顶,留着板寸的男生
发看着就很硬,一根一根的立着,试探着想要抚弄的顾鸢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心里却一下安定下来,再度
睡后,男生站在
品店门
笑得开怀,冒着傻气的样子跟手里的那只哈士挂件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