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句话说的巧妙,就不知吴幸子是否能听得出来了。染翠笑吟吟地接着说:鲁先生既然心悦大将军,您这会儿与大将军之间也有些情愫在,这礼一送倒像是示威了,他心里难堪我倒不在意,可您要是因此而被小人惦记上,我却不乐意。
啊?吴幸子抬起脸傻愣愣地眨眼,显然想不到这其中竟还有这幺多弯弯绕绕,脑子都要烧疼了。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呀,海望心里记挂的,不正是鲁先生吗?我、我对谁示威呢?
就算他想,也没那个底气啊!染翠这一提点,吴幸子很快也想明白了。只是他心里难免郁郁。
再说了,这场婚事能否顺利,还难说呢。染翠伸手将燃尽的香炉打开,拨弄了下里头的灰烬,唇角隐隐带上嘲讽。
鲲鹏社的前身本是做消息买卖的,现在也没落下本业,这眼下马面城底下的暗偷汹涌他看得清清楚楚,直接与京城那儿的势力牵扯上了,鲁先生离开又被接回将军府这场大戏,唱得锣鼓喧天,要说关山尽没打算惹事,染翠愿意吞下库房里历年留下的鲲鹏誌!
也难怪关山尽疏远了吴幸子,虽不知这是否为了不将吴幸子牵扯进去,不过倒是个机会,他可以趁机撺掇吴幸子离开马面城,回归清城县平静的生活。
这婚事有什幺隐忧吗?吴幸子一听,心头不禁焦急。虽说是他主动疏远了关山尽,可心里依然放不下的,担心他会有什幺意外。
大将军就是那个隐忧吧。染翠状似不经意地回道,幽幽叹口气:您想,大将军是那种愿意与人分享心爱之人的秉性吗?他可是连您手边鲲鹏图的醋都喝啊。
这幺一提醒,吴幸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可不是嘛!面对他这个替身,关山尽都不待见那些死物了,鲁先生可是关山尽心尖上的人,焉有分享与他人的道理?再说了,这场婚事鲁先生是入赘乐家,关山尽真能愿意?
不由得又揉了揉胸口,那儿最近总是隐隐的疼,特别是想到关山尽时,更是疼得厉害。
唉,也该回清城县了才是......既然他们两情相悦,自己又何必待在此处碍眼呢?吴幸子看了看天空,虽说是同一片天,可看起来就是与家乡的不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