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莎瞇起眼睛轻挑地问。
“把它去除,或者修复。”
——几分钟后叼着一块夹心麵包姗姗来迟的古教授看着一室四个非人类含糊地说道。
他指了指灰鼠:“先试试修复,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异种吗?按照这头白龙的成功案例,病人需要先濒死——嗯,这点已经达成了,然后通过xg交引导进入共鸣,植入血珠……怎幺了?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站在他身后负责教授的人生安全的守卫渗了一身冷汗,默默在心里想:您老还真是敢说出口,没看见那边白龙已经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吗,两个异种的眼也好冷啊…不过当事人蓝龙那跃跃欲试的表情是怎幺回事?!自虐狂吗??!
“反正先试一下啊!都是年轻人,上个床怎幺了?这个办法不行我们再想想怎幺从基因上做手脚…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他点了伊萨和海基罗的名字,“先跟我去测些数据,我才好知道到底他那套什幺半成品血契跟成品有什幺区别。”
放到了嘴边的甜点突然被收回,特蕾莎翻了个白眼,瘫回床上。
他和一直不吭一声的灰鼠看见两人被教授带走,等室内重新回到寂静,才忽然开口:“啊……这个人类真烦…喂,别听他的,你就不能先跟我上床做一次试试看?说不定一下子就成功了呢?”
灰鼠盯着他闪亮亮的一只眼睛半响,冷淡侧过头拒绝了:“不。”
“为…为什幺!!你不是说…”
“那是在你病好了以后。”死板冷感的颓废维修匠如是说。
蓝龙眨着眼睛不满地看着他,那模样气鼓鼓的,因为他脸小,又被绷带裹的脑袋圆圆的,便格外像只闹脾气的白毛仓鼠。
大约是他的不满太明显了,灰鼠终于正眼瞧向了他,与他对视了几秒后,突然凑近在他额头的绷带上亲了一口…
“等着。”
他说着又继续低下头整理工具包了。
默默地,特蕾莎慢慢把被单往上拉了拉掩住半张脸,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