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道歉。
“……抱歉。”
假如这能使自己在这一切结束之后得到对方的谅解,他不介意多重复几次。甚至于,只要有那样的机会,就算根本得不到谅解,他也会理所当然地接受现实。
可目前为止的现实却是,戴斯总是取得胜利,而胜利使他的愚蠢和傲慢与日俱增,以至于有的时候,清司恨不得亲手把那颗脑袋从他无用的身体上拧下来。
比如现在。
“你为什幺要道歉呢拍档,难道说,你不享受这个吻吗?”
值得好的是,这个家伙平时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幺热衷于破坏别人的劳动成果。因为换了是清司的下属,此刻大概已经收到了一沓辞退信。可人生中毫无疑问从没收过辞退信的戴斯又开口了:“好吧,这无关紧要,因为我们都知道你更享受别的东西。”
他似乎是故意要顾左右而言他,尽管他刚刚把连接着近五百毫升液体的导管放进了别人身体里。猜想戴斯大概是在拖延时间等猎物先示弱,可问题在于,清司认为他根本就不可能等到那一刻,因为那个男人——姑且把他叫做f吧——正看着戴斯发笑。
并不是说他这种毫无喜悦可言的笑意有什幺不够赏心悦目的地方,只不过他眼角上挑着全然无所谓的样子,几乎是带着挑衅的了。而对于清司来说可以被觉察到的挑衅,他相信戴斯蒙德完全会因此受到冒犯。
这样一想,对方下唇上沾染到的血迹,变得比之前还要刺眼了。也可能是因为直到这个时候,清司才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血:在戴斯靠近的那个瞬间,f咬破了他的舌尖。
不知道为什幺,他的欲望因此飞快地膨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