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他有什幺不对劲的地方,绝不可以溺于情感的幻象。
可是,清司并不讨厌这样的幻象。
如果强烈的感情真的会使人失去行动能力,那一定是现在这一种。它在血脉里流窜着,沿着心膜鼓动的频率被输送到全身,眼前的世界在这种力量下被肢解了,它们变成了模型的零件,有着失去平衡的倾斜面,和扭曲成圆角的边界线。
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就像被蹦极的绳索抛到最高空,又疯狂地坠落下去那样,失控又惊险万分。
换做平时,清司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既然已经发生了,骨子里追求刺激的基因却蠢蠢欲动,想要把每一种未知的状态都体味一遍了。
应该说,这就是求知欲吧?
那幺……一个想死的人,又是什幺心情呢?
是顺着关于母亲的回忆而产生的疑惑,它带来了无尽的困扰。太执着于理清其中的线索,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完全停止了残忍的贯穿,他把阴茎搁在f的两腿之间。
是痛苦带来的后遗症也说不定,那个人的额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了,胸腔也如同呼吸困难的绝症患者那样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人生里又发生了什幺呢?
有机会的话,应该和他说一说这个故事。他一定会明白的吧?
从这个想法中生出了期待的喜悦,它汹涌又热烈,甚至令人意乱情迷。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清司微笑了起来,双臂紧紧地环住了对方的腰腹,在他颤动的眼睫上落下一个吻。
然后他直起身,用毫无负担的声音问戴斯:
“你在瓶子里放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