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珏担忧的说:“鸣毅,你……没事吧?”
杜鸣毅强颜欢笑:“我能有什幺事儿啊!郎才女貌不是挺好的吗,总好过兄弟乱伦,惹人诟病吧。”
他没说谎,男女交往再正常不过了。当时和杜衡吵架闹冷战不也是因为发现他哥和男人∥t纠缠不休才爆发的吗,然后才发生后面一系列荒唐的事情。现在一切回归正轨,多好……
燕珏轻叹:“没事你哭什幺啊。”
“谁他妈哭了!”杜鸣毅倔强地吼,用手背抹掉眼角的那颗小小的矫情的泪珠,嘴硬道:“男人流血不流泪!今儿风大,沙子进眼睛里了。还不许我迷眼睛啊!”
两伙人距离不远,加上杜鸣毅和燕珏本身长得就盘靓条顺的,骑着马格外的赏心悦目,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那是不是你弟弟啊?”顾柔首先发现的杜鸣毅,转过头问身后护着她的杜衡。
杜衡深深的望过去,面上波澜不惊。
顾柔看着男人好看的侧脸,羞涩的问:“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杜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人影嗖的从眼前掠过,急速的马蹄声由远到近再由近至远,最后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人影都没了,后知后觉的燕珏才加紧马肚,一边追一边扯着脖子喊杜鸣毅。
其实这也才是杜鸣毅第二次上马,就算掌握了一些理论技巧,实战还是欠点火候。然而,看到杜衡和女人有说有笑,眉宇温柔的模样,他就待不住了,逃一般的骑着马跑走。
他现在什幺也顾不得了,什幺也听不见了,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逃。
逃得越快越好。
风在耳边呼啸着,杜鸣毅俯下身,压低重心,握住缰绳。
马场的地面不算平坦,坑坑洼洼的,马背上时常颠簸,磨得他大腿内侧生疼。
马儿越跑越快,速度有些常超,待杜鸣毅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跑疯了的快马轻松越过白色的栏杆,不受控的向未开发的丛林深处跑。
杜鸣毅手心冒着冷汗,身体发凉,支楞巴翘的树枝来不及躲闪划破了他的脸颊,丝丝缕缕的血渗了出来。他试图想办法平复失控的烈马,却发现脑子里肯本没有这条技能。
丛林要比马场更加颠簸,前方几米处,有一根成人腰粗的断木横在中间,对于杜鸣毅这种没啥大经验的新手,想要操控烈马顺利跳过去,比登天还难。
果不其然,狂奔的骏马肯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障碍,横冲直撞的冲过去,马蹄撞在断木之上,前腿一弯,凄惨的长啸一声,扭动着身体跌倒在地。
缰绳脱手,杜鸣毅被狠狠的甩了出去,眼看就要一头撞死在大树下,一道人影凭空出现,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重重地甩在地上。
疼痛没有想象中的那幺强烈,鼻尖是熟悉的那股味道,杜鸣毅趴在男人怀里,鼻子一酸,软糯糯的唤了一声:“哥……”
杜衡背部着地,手还在他的背上安抚的轻拍着,声音却特别严厉:“杜小二,你一天不作妖都不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