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的胃翻江倒海。杜鸣毅跑到树丛里,扶着街边的一棵树,干呕了起来。
恶心了半天,除了唾液什幺都没吐出来,晚风一吹,眼泪花就留下来几滴。
杜鸣毅自己都嫌弃自己,觉得又矫情又作。
他用尽全力泄愤般的一脚踢在粗壮的树干上,直到脚尖传来隐隐的痛才掐了掐眉心,打通了电话,听着对方报了个名字,开着车走了。
另一边,因为杜鸣毅的提前离席,晚饭也没持续很久。杜衡叫秘书将顾柔送走,自己带着杜妈回了大宅。为此还遭到杜妈的好一阵炮轰,骂他不解风情。
安顿好杜妈,杜衡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大宅一直等到午夜,前院里雪地三傻都睡得打起了鼾声,杜鸣毅还是没有回来。
坐在没有灯光的客厅里,向来八风不动的杜衡破例的点燃一支烟,随意地夹在指骨间,看着顶端或明或暗的火光,幽暗的眸子像万年不变的冰山,即便烈阳普照,也融不开分毫。
……
心气不顺的杜鸣毅来到夜店开始放飞自我,美女在怀,烈酒放浪不羁的往嘴里灌,热辣的液体流进食道里,穿肠蚀骨,不知经年。
周宇也喝了不少,搂着杜鸣毅的脖子,指着舞台上的女孩,调侃:“这舞跳得也不带劲儿啊,还没咱杜二少拿得出手呢!”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着起哄。
“杜二少还会跳钢管?”
周宇举着酒瓶子瞎胡闹:“杜二少十项全能,要不今天来一段让他们长长见识?”
这话说得没错,钢管舞杜鸣毅确实跳过,不过是为了学校艺术节,年少轻狂,想出彩出名而已。
他摆摆手,把怀里的女孩推出去,说:“你们这帮孙子,少挤兑我,看你杜爷爷跳舞,出场费带够了吗?”
周宇靠着他肩膀,坏笑:“放心,哥几个集资,怎幺也不能让你白跳。来吧,鸣毅来一段!”
杜鸣毅天生就爱玩,加上喝了酒也架不住劝,在三五人的簇拥下上了舞台。
视网膜内是一片明暗交织的光影变幻,激昂兴奋的音乐节奏令耳膜持续轰响。舞台上的杜鸣毅血脉贲张,心跳激荡。他眯起漂亮的下垂眼,在一片激烈的嘶吼声中,帅气地脱掉碍事的外衣,手腕一用力,身手敏捷的攀上带着温度的钢管。
纯色的v领薄衫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出一个柔韧精壮的身体,精致的锁骨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圆润的汗珠顺着鬓角落下来,砸在迷人的肩窝里。
台下兴致高昂的人群疯了一般的尖叫,举着手跟着音乐乱舞。
玩性大起的杜鸣毅接过一个酒瓶,在聚光灯下,仰着纤长的脖颈,将红色的酒液直接浇洒在自己的身上。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香,似是极佳的催化剂,将躁动地气氛推向另一个高潮。
杜鸣毅扭得好看有力,一个简简单单的扭头挺胯都充满着桀骜和野性。洇湿的上衣已经遮不住了肉色,就在他撩起衣摆要彻底脱掉的时候,一件黑色的风衣从天而降准确地盖住了他的头,清淡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他昏沉的脑子醒来一半。
嘴唇翕动,他迷迷糊糊的发出单音节的字:“哥?”
“闭嘴。”
低沉冷绝的声音划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进耳蜗中。
下一秒,天旋地转。
杜鸣毅整个人被扛起,柔软的胃部顶在男人的肩膀上,在惊呼怒骂声中,不得不颠簸的被迫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