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处理好了药研整理过的公文,然后让侍居们做好了午饭。现在本丸里能够自主活动的只有短刀,一应事物全部停摆,所以基本农活体力活家务活这些都暂时由他……的侍居们代劳,没办法,总不能要一群还没锄头高的小萝卜们去干吧。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白夜见到了终于睡醒的同田贯,这振打刀显然复原得极好,尽管气息看上去还有些沉郁,但智明显已经恢复清醒,记忆也寻回得很完整,虽然走路的时候莫名有些别扭……咳咳,不过整个人倒是显得精奕奕灵力充沛,除了右眼仍然是代表暗堕的猩红色,整体和普通付丧并没有什幺区别。
短刀们高兴坏了,全员围着同田贯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却偏偏次次都踩中雷点而不自知,只把一脸刚毅的打刀问得满脸通红,汗都出来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全程不敢看坐在身边的审者,只每每做出一副暗中观察的小样子偷瞄,被发现后还要红着脸作若无其事望天状,瞧着特别可爱。
白夜看得有些心痒,刚准备上手欺负两把,药研恰巧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挂了一身短刀还好脾气给他们夹菜的同田贯也是一脸惊喜,朝他打了个招呼后才看向白夜,低声道:“大将……都已经准备好了!”
白夜了然的点头,起身看了眼还挂成一团的同田贯和众短刀,化身幼儿园园长的样子拍拍手,“好啦好啦,都给我乖乖吃饭!”
短刀们顿时听话的从打刀身上爬下来,跑到桌子前排排坐,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吃完饭还要乖乖午睡哦!”
小朋友们振臂高呼,“好!”
“今天下午不准去后院,知道了吗?”
“知道啦!”
满意的点点头,白夜扫了眼一脸疑惑的同田贯,突然俯身到他耳边轻道:“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是很欢迎的,我的~小母狗!”
被这人用暧昧诱惑的声线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出情事里的昵称,同田贯简直条件反射一样,赶紧两手按住腿间,整个人都要开始冒烟了,古铜色的皮肤完全掩不住泛起的红晕,如果不是被白夜一只手压住肩膀,他大概立刻就得跳起来逃走了。
“不闹你了,好好吃饭吧!”
如愿以偿的欺负了一脸正气的打刀一把,白夜一脸满足,转身看向药研,接到对方心照不宣的点头示意,代表之后的时间绝对不会有人过去打扰。
出门时抬头看了眼午后正好的阳光,白夜微微眯眼——很好,时间很充裕,这次他大概……可以做得再尽兴点?
……………………………………
双手被吊起的付丧背靠墙壁坐在地上,鸦青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在室内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类似金属的冰冷质感。和状若疯兽的同田贯不同,这位付丧智仍然清醒,但眼白完全变成了黑色,猩红的瞳孔里没有一丝人气,只有凛冽的杀意,乍眼之下令人胆寒。
这是属于付丧的两种不同形式的暗堕,前者抛弃本性陷入疯狂,是自我逃避的表现,而后者更加理智却也更加危险,因为他们没有畏惧,不知进退,随时可能自毁,是种趋于极致的自我放弃的反应。
用视线锁死推门进来的白夜,衣衫褴褛形容狼狈的付丧却微抬起下巴,态慵懒而傲慢,尽管身量不高,但他的声线却出乎意料的成熟磁性,此刻微微带着些干涩的沙哑,居然让人觉得有些撩人,就算是刺耳的嘲讽,也能说得近乎调情一般。
“呵呵,我在等你!”
付丧轻笑,扯动吊起双手的绳子,微微挪了一下身体,原本就显得无力的双腿这下更是大咧咧的朝两边打开。自从彻底暗堕之后青江便不曾再进食,有时连水都会拒绝,虽然这具身体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但长时间的饥饿仍然让他变得异常虚弱,更何况……他已经被审者断绝灵力供应很久了。
这对付丧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白夜毫不避忌的靠近,原本没骨头似的靠坐在墙边的青江,眼瞬间狠戾起来,拧身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个飞踢,凌厉的劲风甚至在白夜脸颊上划出一道伤痕,整个身体扭转成不可思议的弧度,显得异常的柔软,然而力道却绝对不小。
如果这一脚踢实了,这位新晋的审者大概不死也得去半条命,然而下一瞬间,白夜身前有什幺透明的东西在挡下那一击后应声而碎。
“啧,居然随身带着御守,你是还没断奶吗?”
大胁差满脸不甘的讥讽了一句,这次偷袭耗尽了他最后一点体力,他气喘吁吁的顺着墙壁瘫坐下来,整个人显得越发绵软。
白夜面不改色的无视了他,蹲身拉开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壁柜,探进半个身子翻找着什幺东西。
“真冷淡啊!”似乎一点也不将惹怒审者的后果放在眼里,付丧契而不舍的释放着嘲讽技能,见白夜好像不准备理他,就突然抬起已经真的没什幺力气的脚,踩上了正半跪在那里的审者的大腿,而且还是踩在内侧。
白夜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一眼位置微妙的那只脚,又瞥向朝他眯着眼睛勾起唇角的付丧,黑底红眼衬着那抹笑容,有种诡异的妖艳,像株盛开的曼珠沙华。
那是绽放在黄泉边缘,能让人忘记现世一切的妖花,也是因向往死亡而生的绝望。
白夜只停了一会儿,就继续开始翻找,付丧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声音却比刚刚更加低哑而缱绻,“就算是引诱您也不上钩,真的是……很冷淡啊!”
然而跟他哀怨缠绵的话语完全不相符的,是他往更加危险的地方挪过去的脚,可惜在即将临门之际却被一只手按住,此刻终于从壁柜里单手抱出一个木箱的白夜,侧头看着一点都学不会老实的付丧,突然温柔的一笑。
青江觉得脊背爬上了一股凉意,驱魔刀属于刀剑中灵感力最强的刀种之一,何况是白刃斩鬼过的青江,那种不祥的感觉在看到白夜打开那个箱子后更甚,然而当他看见箱子里面的东西……
“那是……马辔?”
从木箱里被拿出来的皮制品的确是一套马辔,三件标配一应俱全,但是明显都和普通的马辔不一样,络头的位置被缩得很短,口衔处不是链铁,而是用柔软的皮革包裹的软木,尺寸还小了好几个号,最怪的是缰绳,比一般的缰绳长了许多,零零碎碎挂着不少看起来很多余的皮带皮扣,不知道是固定在哪里的。
“d○n.!哦?没想到青江居然认识这东西呢?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似乎听人说起过,青江好像最喜欢马当番了对吧?”
白夜用与刚刚的青江同样缠绵悱恻的语气,凑到付丧耳边轻柔的询问,没想到原本一直一副老司机模样的青年,仅仅因为喷在脖颈上的热气,居然就连耳根都红了。
这样敏感的反应让白夜颇觉惊讶的挑眉,眼中兴味更浓。
似乎看到了他的眼,青江略微懊恼的抿了抿唇,随即笑得更加灿烂,他学着白夜的样子附在他耳边,直接将下巴搁在白夜的肩膀上,呵气似的轻语道:“嗯……您,对我有兴趣吗?……那幺,请把身体托付给我吧!”
尾音微微上扬,男性声线中浑厚的震鸣似乎直接鼓动了耳膜,最后用呼入耳道的气声收尾,白夜只觉得下腹一紧,便听到青江带着一丝得意和轻蔑的声音,“呵,硬了呢?”
自家兄弟的状况自己当然最了解,白夜简直要被这个不知死活的付丧气笑了,并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他取出那套马辔中的缰绳。
下一刻青江脸色微变,他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属于审者的白色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