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被他听见了,他只会偏偏小脑袋,回头看一眼,那眸子恍如燃烧如火,半面艳丽至极,那人会愣一愣,继而追上来,挑逗地邀请一夜交合,他是什幺反应?他会怎幺回答?
他会想一想,问那人:“你有没有妻子?”不管那人有没有回答,他都会转身离开,他想如果他以后有一个家,他一定会是最好的丈夫或是妻子,如果他有一个孩子,他也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或是母亲。
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然后在一个喝醉了坐在天台上哼歌的夜里,他的父亲会迟迟赶来,来弥补这些日子对他的愧疚,他红了眼睛,身边放着几个空酒瓶,仰头喝下一口烈酒,迷惑又陌生地看着那个过去叫父亲的人。
他本来很想问:“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
可到底没有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往前一步就能从天台上摔下去,他的父亲叫着他的小名,他的母亲给他取的小名,“榴榴,榴榴,快到爸爸这里来。”
他晃了晃脑袋,身体摇摇欲坠,然后轰地向后倒在了地上。
他那时是这样想的,他妈妈死了,他便也没有了爸爸,多可怜。
等何蕴玉醒来,何爸爸站在病床边上,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他对何蕴玉说,“榴榴,对不起,这段时间爸爸忽略了榴榴的感受,你不想要爸爸做什幺,爸爸就不做了,你别吓爸爸了。”
他嗓子很疼,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他会说:“你别再叫我榴榴了。”
这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你娶了别人当妻子,我就不能当你的榴榴了。
我会永远是妈妈最爱的榴榴,乖巧听话,不会像你一样变来变去,要娶了别人做妻子,还要生其他的小孩,做别人的爸爸,我会永远是妈妈的榴榴。
后来陈婉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何爸爸来跟何蕴玉说,“我只会是榴榴一个人的爸爸,爸爸永远都只会有榴榴一个小宝贝。”
可陈婉却成了名正言顺的何家太太,正正经经地带着裴宴进了何家大门。
李霜跑来与他说,陈婉肚子里的孩子检查出来有问题,就算生下来也是个残疾,活不了多长时间。
他听了,吸了口烟,吐了口烟雾,只是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