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中央,而她的面孔,即使有些模糊,也能让人看出和这位参加了慈善晚会的女士一模一样。
半个世纪过去了,她依然如此鲜活和美丽。
“又一个超级人类。”莱克斯几乎有些厌倦地说。他把这场慈善晚会相关的资料都保存下来,在这一档案中单独开辟出一个区域,专属于这位很有可能和超人有一些联系的女士。
不不,还是把她的资料放在另一台电脑上吧,所有和超人有关的资料都是宝贵的,如果不是泽维尔青年学院有x教授在,莱克斯敢肯定他能够得到更多的的东西。
他耐心地等待着工作电脑上的资料全部被扫描进能够随身携带的私人电脑,还迅速地为其它的资料做着筛选、填充和分类。
档案夹中有很多看起来完全是虚假新闻的资料。
像是癌症患者忽然之间不治而愈,登上珠穆朗玛峰的登山者产生了幻觉,说自己曾在山中看到穿着袍子的法师,一些像是魔法阵的麦田怪圈烙印在草地上,在半夜时分被拍到的模糊不清的半人马;能和鱼说话的人的传说,穿着绿色制服的宇宙战士,有着诸血统的人,在未经受过任何训练的情况下精通数十种语言和各种专业技巧的隐秘群体……
这世界上一切东西都有迹可循,即使最微小的痕迹也可能有大用处,莱克斯将这些荒诞的传言收集起来,一一筛选、逐个证实,一张巨大的网格在他的心中逐渐形成,囊括了那些已被人所知或是不被人所知的超级人类。
但没有超人。
他不曾留下丝毫痕迹,没有指纹,没有血迹,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皮下组织。
“噢超人,噢超人。”莱克斯在唇齿之间碾磨这个名字,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超人的照片,“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有什么目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你不可能毫无痕迹,即使最崇高的精也无法逃避物质的需要。”
那毫无遮挡的面孔和肆无忌惮的救援行动都证实了超人绝非藏头露尾之人。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把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时机。
莱克斯知道他只需要等待,等待某一天超人让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
“然后……然后我就能抓住你、征服你、摧毁你。”
即使只是想象一下,那场面也会令他露出畅快的笑容。
“再然后呢,love?”在北极看极光的卡尔也笑起来,“悲痛欲绝,然后为我而死吗?”
安吉拉的时间概念已经模糊了,她隐约还记得被抓进来以前她才刚满十岁。
那现在她应该已经有十八岁了吧?或者二十岁也有可能,反正一定过去了很长时间。
经受了这么多的折磨以后她应该已经死去了才对,遗憾的是变种人的身体素质通常都远高于普通人,即使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也能够很快恢复过来,重新接受下一次的折磨。
一开始安吉拉才十岁,她哭着在安静的小房间中祈祷,希望有什么人能够将她救出苦海;后来她可能有十三四岁了,已经不相信有人会救她了,就哭着哀求那些在她身上做实验的人放过她;十七八岁或者二十岁左右的时候,也就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也不哭了,不再祈祷和央求,只是偶尔会喃喃地向灵祷告,准备好了迎接死亡。
死掉应该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安吉拉还没有死过,她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而她还没有体验过的只有这个了,她只是希望死亡的过程不要太漫长,任何事情只要太漫长都会变成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