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满腹心酸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绪半点不假，当真是难过到了极点。ndy赶紧把缠在身上的绳子拽下来，扶他到客厅沙发上坐好，给他找了条毯子披上，倒了半杯酒端过来哄他喝。
白还歌围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端杯子的双手直抖，这丝毫不是作伪，实在是绪激动难以控制。ndy扶着杯子灌了他一
，挺温和地问他：“你是做什么的？还在读书吗？”
白还歌哆嗦着小声道：“研二，明年该找工作了。”声音低得可怜，刚进门时的气焰一扫空，看着就像刚出校门打工的学生受了社会
欺负，又气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倔强地忍着不流下来。
“你怎么认识于总的？”
“……做瑜伽。”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玩这个的，他从来没跟你玩过吗？”
白还歌狂摇
，嘴角撇得像是要哭，又努力憋回去了。他把腿蜷缩着抱在胸前小声问ndy：“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特别特别喜欢玩这些吗？”
ndy无奈地拍拍白还歌：“你也看见了，一个有什么嗜好是改不了的，最好还是接受吧。”
“你跟他玩这些的时候不害怕吗，不怕会被弄死吗？”白还歌现在看起来确实像个底牌全部曝光的年轻学生，面对成世界的光怪陆离仓皇失措，ndy安慰他：“还好，疼是肯定会疼，死还不至于。”
“你陪他陪多久了？”
“一年多，不到两年。”ndy起身拿了包烟来，递给白还歌一根，自己点了一根抽着，状态放松许多，“你呢，跟他认识多久了？”
“两个多月。”白还歌把时间往前推，ndy点点：“于总对其实挺好的，是吧。”
“他对每个都好，那就不是对我好。”白还歌说话时眉拧着，嘴抿着，腮帮子微微鼓着，像个将成年未成年的孩子在跟家长赌气。
ndy看他如此稚
天真，微微一笑，把一条臂膀圈在白还歌肩，这动作没有邪心，纯是安慰：“他能对你好跟对别好不冲突啊。和之间有个缘分在，多与少，厚与薄，那都是注定的，越强求散得越快。男不比
，可以结婚，还能生孩子。男之间要想固定下来除非到外国去结婚，可他那么大盘生意肯定扔不下，你让他怎么办。这种事儿，早看开早省心。”他抽了烟，“这儿伺候过于总的多了，光是专门在这里伺候他的，光我知道的都有七八位，还不算他从外面带的，类型都不一样，跟集邮差不多，最后也都走了。你非得钻这个牛角尖
嘛。”
“那他们呢？”白还歌抽了一下鼻子，回望着ndy，黑眼睛可怜
的，ndy笑一下：“走了就是走了啊，走去哪里谁知道。这行的也就吃几年青春饭，有机会谁不想上岸，何况于总很慷慨，这你总知道吧。”
白还歌想着祁蓝开的豪车咬着后槽牙点，手指直扯裤子。ndy道：“我听说过有真心喜欢他的，不过于总的心是海底的针，将心比心去换，难的哟……”他望着白还歌，笑容里带一点勘
的怜惜，“就是他真肯长长久久地带着你，也没受得了他那么玩的。”
他起身去里面道具室拎了个盒子出来打开给白还歌看，里面四根形态各异的倒模道具，串珠倒刺各具特点，白还歌顿时瞪大眼睛，他是真没见过，只觉尾椎骨到后脑勺一阵子发麻，不由自主往后缩。
ndy叹气道：“他一次能都给我用上，里面带电的，玩到失禁都不许哭。抽了鞭子要带我去池子里泡水，伤感染发炎去治，落下疤痕他才高兴，觉得这是他给别留的印记，可我就没法接别的客了。我能坚持一年多，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也快撑不住了。”
白还歌抓紧问：“那些都去了哪里啊？”ndy笑道：“不知道，一般都是自己悄无声息就走了。运气好的，于总直接接走，前有个dve，给他当司机呢，听说过得蛮好。”
“当司机？”白还歌心念电转，脱而出，“王一寒？”
“谁知是叫什么寒，做这行的，花名比本名重要。反正于总宠得很，专门拨了辆蓝宾利给他开，你见过那车吧。”
白还歌只觉得心底一阵子一阵子冷上来，尤海、王一寒、ndy，这些都和于南望有过密切联系，而其中两个已经死了。
第71章
ndy看着走的白还歌，体贴地又给他倒了杯酒：“这种事儿，光想是没有出路的。我看得出你是真喜欢于总，于总长得帅，有钱，会玩，他把心思放在你身上，那就是完美。转眼喜欢别去了，缘分尽了，就得想开点儿。”
白还歌
吸气，啥也没说。那些“走了就是走了，走去哪里不知道”的，是真的没知道，还是没在意去向？他们都还活着吗？抽一顿鞭子不会死，泡了水伤感染也保证不会死？身体好的不会死，身体弱的保证不会死？打一打捆一捆不会死，吊在横梁上玩
窒息保证不会死？法医界这种窒息导致意外身亡的案例多了，尤海极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证实这件事和于南望有关系，包括王一寒的死……
白还歌把ndy替他点的那根烟吸了一，呛得咳嗽，放下烟端着杯子喝酒，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向后靠在沙发上，俨然是遭受了惨痛打击失恋的少年模样。一场来不及说出便被无打碎的暗恋，还卷
好几场命案，白还歌不信命，也觉得自己未免负彩中得太多太倒霉。
ndy温言劝慰：“不过于总没跟你玩过这个，也说不定对你就是真的。他喜欢玩什么和他
什么不一样的，再喜欢的玩具也是玩具，真着就会疼惜了。缘分是是浅，你得自己把握着。我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你可千万别跟于总说你来过。”
白还歌用袖子抹了把脸点点，小声道：“我一定不说，你也不会说吧。”
ndy大度一笑，向白还歌伸出一根小指：“要不要拉勾？”
白还歌愁眉苦脸地也笑了笑，竟真的伸出小指和ndy拉了两下，ndy看他笑了，伸手在他上揉了两把，状如长兄抚慰幼弟，十分亲切。
白还歌眯着眼睛享受了两秒钟来自陌生的慰藉，然后起身道谢告辞。ndy即刻又恢复成恭谨模样，认真送白还歌下楼，喊服务生替白还歌叫车。
两隔窗道别，ndy微笑着向白还歌招手，所有礼节一丝不苟，直至白还歌看不见他为止。白还歌转身靠在后座上疲惫地掏出手机，那上面是ndy进浴室之前赤
的侧影，他偷偷拍下来的。臂上那典型的捆缚伤清晰可见，白还歌看了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