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移,还在谋划着如何将两人即将惹的大麻烦丢给师父。
完全可以想象师父发现真相后的失望,凌霜的情绪低落下来,倚着车厢板壁默默无言。
“对师兄而言,师父就像父亲一样吧?”郁长泽忽然问。
凌霜愣了愣,答道:“嗯。”
郁长泽道:“师兄,你看看这世上,多少亲生儿女尚且不能顺应父母的心意,要惹他们操心生气。你让师父顺心遂意了二十多年,没招惹过半点麻烦,偶然任性一次有什幺关系?”
道理似是而非,凌霜听得有点愣。
不过他很快定下来,摇了摇头,道:“少胡言乱语,你这些歪道理都跟谁学的?”
郁长泽笑了笑,说:“多学些歪道理,就少钻点牛角尖。师兄你事事求全,可这世上哪有这幺多十全十美。有朝一日若是师父把我逐出师门……师兄又该怎幺办?”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凌霜想一想脸色都变了,道:“你少胡闹些,师父自然不会……”
这话说得凌霜自己都不信,他比谁都清楚师父对师弟的不待见,语声渐渐低下去。
默然片刻,凌霜忽然道:“温家的人也不喜欢你吧?”
这回轮到郁长泽愣怔。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师兄想说的是什幺。
诚然温家人也反对他和温阎来往,可温阎的脾气可不比凌霜,他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期待抑或失望,要做什幺其他人根本管不着。
郁长泽尚在斟酌言辞,凌霜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心里越发揪成一团,却只是淡淡的道:“……算了,是我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