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青菜做得是绿油油的,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还有几碟小咸菜,看着就想尝尝,特别是对我这种两天都没有进正常饭菜的,唯一吃的一顿还是昨天吃的一碗粥,现在看到这些,觉得哪样都好好吃了。身体也更觉得饥饿了,我低头一看,我碗里只有一个小汤勺,筷子呢?根本就没准备我的筷子。看着旁边的人大吃特吃,我顿时气的无语了,人比人得死啊,感觉他像是故意的。
他好像收到了我不善的眼,然后转过来看我,“你看什么呢?怎么不吃?”
“你让我用什么吃?”我举了举我的汤勺。
“哦,你早说啊,你看看你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我想自己吃,可以吗?”我听到他的话,更觉得他是故意只留一双筷子。
“太麻烦了,还要他们进来,我们就这样平静的吃吧,要是你觉得不舒服,我就夹到这个空碗里,我们都用勺子吃,你看怎么样?”他说着,就用筷子夹了各种菜到碗中,然后放到我们之间。接着拿起一个汤勺,到碗里舀一勺菜,感觉是舀到什么,就吃什么,而且吃的特别香。
我看他已经开吃了,哪还忍得住,也用勺子舀着菜吃,“嗯,真好吃,终于吃到菜了。”
他看着我的样子,偷偷地笑了。
我因为太投入了,根本没有发现,他除了最开始吃了那一勺子菜外,后面一直在用筷子往我们之间的小碗里夹菜,看我喜欢吃哪个菜,就夹哪个,一直不让小碗空着。
我吃完了一碗粥,觉得还意犹未尽,又拿了一个小汤包。当这个汤包也进了我的胃以后,我抬起头,揉了揉肚子,“好饱啊,吃的真舒服。”
他看我吃饱了,就着碗中剩下的菜,将身前的那碗粥喝光。
“你就吃这么少?”我看包子他也没有动,粥也没有再盛,就好地问。
“嗯,早上我吃的很少,哪像某些人,真怀疑,你真的生病着呢?”
“哼,我都饿了两天了,才吃了一顿饱饭,你都不让吃?”我故意生气地说。
“哪能呢,你多吃我才高兴呢。你还要不要再加点粥?我这个粥也很好吃”
“不要了,吃饱了,我感觉好多了,你让大夫来看看,如果可以,我就想回去了。”
司马傲雪一听,差点就要从凳子上跳下来。一句不可以,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是多年的冷静和处事,使得他马上镇定下来,“我去找大夫来给你号号脉,听大夫的建议,然后再做打算,你看呢?”心想:大夫也是我的人,难道他还能让你跑了?
“嗯,那你快点。”我渴求地看着他。
“嗯,一会就来,我先让人把东西撤了。”说着,就出了门。
接着,进来一群丫鬟进来,将桌子收拾干净,又把桌子抬到原来的地方。我顿时觉得眼前敞亮了。
我正喝茶的时候,司马傲雪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面色红润,仪表端庄的书生一样的人,“这是郭大夫,之前也是他给你看的病。”
“感谢郭大夫的诊治,我能好的如此之快,多依仗您的妙手,今天我感觉好多了,你看看我是不是能行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今天回去。”
郭大夫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刚刚司马傲雪对他有求必应了,原来是美女要走,是想借他的口留人啊,然后给了司马傲雪一个了然的眼,而司马傲雪回了一个恳求的眼,两人一刹那交流后,郭大夫坐到我的床边。
“姑娘客气了,我给姑娘看病一来是医者父母心,二来也是我与司马公子有些私交,他求助于我,我岂能不帮忙?至于你想离开,我先给你号号脉”。
此话一出,司马傲雪感觉自己热泪盈眶,这是与老郭相交近五载,听到的最好听的一句,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好的,”说着我就将袖子撸起,将皓腕递给他。
郭大夫很怪,此女子竟如此不避讳。就抬头看着司马傲雪。
我看大夫不看我,反而看司马公子,所以我也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傲雪也很无辜,但是这个时候,是要挺身而出的,“颖清,不用如此,”说着就走过来,将我的袖子放了下来。
“哦”,我脸有点红,这是唐突人家啦?好像我才是最吃亏的吧。
正想着,郭大夫已经隔着衣服摸住我的脉搏,开始进入号脉状态。我等了一会,郭大夫的脸色逐渐有点不好看,而且还皱着眉头,我不安地看了看司马傲雪。
司马傲雪看了看大夫,心想:演戏还真逼真啊,不用这么投入,差不多就行了,你看颖清都有点害怕了。
大家正不解的时候,就听郭大夫问我,“你平时是不是很容易累?”
“嗯,是啊,我也很纳闷,现在怎么会这么容易累。”
“以前没有?”郭大夫不理解,这个病应该一直都是怕累的。
“我是失忆了,大概在半个月前,掉到水里,醒来就失忆了,现在觉得身体很容易累,以前不太清楚。”
“失忆?!”那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互相看着。
我不能让他们纠结我的失忆,“你们先不要管失忆的事情,先说累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啊,你是得了一种叫贵女病的病症,这种病是从生下来就带着的,小的时候很是凶险,大了反而差一些了,但是也有很多附带的杂症,而且还很难治。我想,如果你能活到现在,那么你原来家庭应该是很富有的,而且不仅富有,还是很疼你。”
“什么意思?你能详细解释一下这个病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贵女病,贵女病……啊,我知道了。”说着,司马傲雪像是想起什么,大跨步地跑了出去。
我没有管他,一直盯着大夫看,迫切想知道一切。
“哎,不妨告诉你,贵女病,之所以称为贵女,就是说,从小不能累,不能做任何累的事情,而且还要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养着,而且药材的量,也有很多讲究,其中有几味药,还不是寻常能找到的,看病的医生也要有跟高医术才可以,越小的时候,越难养活,而且即使长大了,也很难有孕,就即使一直活着,也活不了很..….”他看了看一直集中注意听的我,于是继续说,“所以如果是一般人家,知道是这种病,就基本不要了……”他担心打击到我,后面这句轻声说着,看到我阴郁的表情,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