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孝之都是这样玩你的?说啊,我倒想知道杜老七在哪档子事上是不是像他在外面那样爱装腔作势,摆着一副仗势欺人的狗架子,该不会其实全是空包弹吧,瞧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该不会不行吧?连在床上都不能完全驾驭你吗?」
继祐刚边骂边吸吮他的脖子,白皙的肌肤立刻生出一排深色的斑印。
直到余时中紧紧攀附他的肩膀,十指用不正常的力道刺进他的西装,他才惊觉到余时中的不对劲。
继祐刚捧住余时中的脸,发现他的眼已经没有焦距,抽抽续续的喘息剧烈到发出漏气的残音。
「你怎幺了?」继祐刚惊愕道:「你、你气喘?!你有药吗?」
回应他的只有喘息声,余时中双眼一翻,倒进他的臂弯微微抽蓄。
继祐刚赫然发现他居然也有无法掌握的时候,他慌张得打横抱起喘息不止的余时中,三两步破门而出,厉声喊道:「叫救护车!」
余时中的哮喘病经过医生的调养后,其实已经恢复八九成,基本上只要不要情绪起伏太剧烈,几乎不会复发。
他本以为今天接二连三的波折并不算什幺,但果然还是身体的反应最诚实,他不知道原来有一种难受,可以比呼不到空气,肺腔穿孔,致命的窒息还要难以承受。
他的眼前模糊成一片缺氧的花白,闭上眼,就是可以解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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